原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竟是无意之中残害了苏景年的子嗣。苏景年承位至今,这是她的第一个子嗣,也是唯一的一个。那么。被他下毒害死的这个孩子,便是北域的储君,是北域王王位理所应当的下一任继承者。
谋害王储,放到哪个朝代,都是一等一的大罪,堪比谋权篡位,自然罪无容恕。
如此看来,慕容晓只叹自己愚钝。直到刚刚,他还以为,只要是赔上自己的一条老命和两个儿子的性命,便可抵消毒害莫若离的罪过。甚至还厚着脸皮,乞求苏景年放过无辜。
可诚如苏景年所言,这等的滔天大罪之下,相府之人,怎可能还有存活之余地?
沉寂半晌,慕容晓道“晓,确是不知,王妃已有身孕。”
“呵,”苏景年复笑,说“事已至此,右相又何必同本王惺惺作态。知与不知,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慕容晓愤然,道“晓之用意,从始至终,都只于王妃一人。如果晓知道,王妃已有身孕,是万万不会伤害于王爷的子嗣。晓对北域碧血丹心,奉公忧国。对王爷,赤胆忠诚,忱心一片。晓之心意,天地可证,日月可明!”
慕容晓字字恳切,句句肺腑。可这些话听在苏景年耳中,她但觉杀了慕容晓,是有些便宜他了。
“右相,似乎是有什么误解。”
“王爷何意?”
“右相以为,本王今日要将你相府上下,杀之而后快,是因为本王痛失了自己的孩子么?”
慕容晓不解,说“难道,不是吗?”
其余人也是不明苏景年话下之意。
苏景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浓浓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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