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居高临下,她扫视众人,眼神之中充满了困惑与猜疑。
联想到,在这几日的议事之中,许多大臣的言谈举止均有些反常,苏景年不得不怀疑起,这些平日里深受她信任的北域死忠之臣们,是有意在议事厅将她拖住。
看看眼前这一幅幅熟悉的面孔,哪一位看上去,都是一副赤胆忠心,克己奉公模样。
可到底是谁,披肝沥胆,忠心不二?又是谁,笑里藏刀,明为恭谨,暗地腌渍。居然胆敢对她最为心爱之人,暗下毒手?
知人知面,终究是不知心。苏景年现在才发现,她也许从未看透。
众大臣当然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苏景年莫名的审视之下,只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原本喧哗的北域议事厅内,此刻陷入一片静默。
众位大臣之中,有几位老臣见情形似有不对,便心虚起来,暗地里偷着瞟慕容晓。这些个老臣,便也是在这几日的议事之中,最为活跃善辩的那几位了。
只是慕容晓并不理睬他们,只自顾自地喝茶。
片刻后,苏景年将目光收了回来。
对议事厅内众大臣道“本王有要事要办,事出紧急,今日的议事到此为止。诸位爱卿近些时日忙于议事,可是辛苦了。还请爱卿们今日归家后,好生休养。同亲眷共聚,共享天伦。没有本王的命令,诸位爱卿与爱卿的亲眷们,不得踏出北京城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苏景年这番话掷地有声,态度极为强硬。且虽然她已是极度的忍耐与克制,可绝不难发觉,苏景年此刻的心情,已是激愤到了极点。
莫名其妙地便被苏景年下令,同亲眷一同禁足于北京城内,令众大臣皆是心生不满。
可大臣们虽有异议,却无人胆敢在这等节骨眼上,第一个站出来,张口说出一个“不”字来。
王岚身为文官之首,自该率先表态。坐在轮椅上,老丞相道“诺。谨遵王爷旨意。”
其余大臣见王岚老丞相已是接了苏景年禁足的命令,便不敢再做怠慢。
一个个从椅子上起身,众大臣皆躬身道“诺。谨遵王爷旨意。”
慕容晓也在其中。
把书案上那写着名字的宣纸握在手中,攒得紧紧的。苏景年在十七的带领下,离开了议事厅。
待苏景年前脚刚走,议事厅内便立刻乱成了一锅烂粥。
大臣们几个聚在一堆,或在揣测苏景年离开的原因,或是愤然于无缘无故之下,苏景年便对大臣们及其亲眷下了禁足令。方才那几位老臣则找到慕容晓,想与他说话。慕容晓却并不愿多谈,站起身来,欲离开。
他离开的途中,正好经过王岚老丞相。
王岚道“右相,如何看待王爷的禁足令?”
他这一问,议事厅的其余人便也都看向慕容晓。
慕容晓停下脚步,干笑了几声。
回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爷说什么,我等照做便是了。”
说完这几句话,他便离开了。望着离去的慕容晓,王岚若有所思。
苏景年屏退了左右,与十七急速行于王府之中。
可失去了武功,苏景年说到底不过是个□□凡胎。勉强跟着施展轻功的十七跑了会,她便已是体力不支。可苏景年不敢再做耽搁,她已是迟了足足五日了。
即便身体有些不堪重负,可苏景年仍是牢牢地跟在十七后面。可到了后半程,苏景年便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渐渐地,她被十七落在了后面。十七见她实在是吃力的很,便将速度暗中放慢了许多,苏景年这才又勉强地跟了上来。
二人行了阵子,来到了莫若离的寝宫。
此时苏景年已是满头大汗,身上衣裳也被汗侵了个半透。许是跑的,许是急的。
她方到院外,便有莫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