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传纠纷之际,还请右相谨言慎行,勿要捕风捉影,含血喷人。否则扰动军心,污蔑主上,本宫难保王爷得知此事后,不会追究于右相。”
“呵。”慕容晓不屑,笑道“王妃莫要将王爷抬出来吓唬于晓。今日既然晓有信心,独自前来面见王妃,自然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王妃的身份,到底是大金罪女,完颜氏的后人完颜离若,还是大金长公主莫拉乎尔若离,想必王妃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本宫不清楚。”莫若离淡淡道。
面对慕容晓尖锐的指控,莫若离不见丝毫的慌乱。
道“本宫只是觉得,右相与左相,同为北域文官之首,右相当真需要向左相学习学习。遇事当沉着冷静,深思熟虑。否则只是听风便是雨,偏听偏信,难免有愧于王爷与北域子民的信任与爱戴。什么大金长公主,又是什么莫拉乎尔若离。此等滑天下之大稽的话语,本宫如果不是今日亲耳听闻右相说起,实在是难以想象,会出自于素来以睿智著称的右相口中。”
“你?!”慕容晓被莫若离冷淡的态度与绵里藏针的言语深深地激了一下,险些失去理智。在朝中,慕容晓从未信服过王岚。可惜王岚为官多年,根基深固,又深得民心。慕容晓筹划数次,竟分毫动他不得,只得屈居其下。这让慕容晓始终在心里憋着一口气。今日,骤然被莫若离挑破他与王岚的关系,直头是戳了慕容晓的心窝子。
莫若离见慕容晓已是动气,便知晓,她方才的这一击,已是一击即中。
叹了声,美人面露怜悯神色。
道“右相今日的言论,当真是不该。王爷素来信任于右相,所以即便是你慕容氏族因为一些缘故,已是败落了多年。可王爷宽宏,不计前嫌。仍是在朝中、军中重用于你慕容氏。右相一脉,虽只是慕容氏的旁枝,可若细究起来,当年慕容雷慕谋反,右相这一脉若是没有王爷与太后的帮扶,怎可能独善其身?只怕早便随了慕容氏族的败落,而家破人亡了罢。人常言,‘知恩图报’,‘结草衔环’。不知右相可有想过,如果右相方才污蔑本宫的话语,若是传了出去,传到了天京皇帝陛下的耳中,会对北域和王爷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要知道,当初乃是皇帝陛下亲自下旨赐婚于太子殿下与大金长公主。只是那公主福报浅薄,和亲队伍在我北域境内为贼人所劫,长公主不知去向。如果皇帝陛下听信了右相的言论,只当本宫是那失了踪的长公主。那岂不是为早已对北域垂涎欲滴的南国,了恰当好处的出兵理由了?
本宫不求右相念着本宫的什么好,只请右相能够时刻谨记,王爷与太后对于右相一脉的恩情。千万不要以怨报德,恩义忘负。至于,右相刚刚所言,本宫便权当,右相公务繁忙,积劳成疾,以至于神志混乱下的一番胡言乱语吧。”
慕容晓拍案愤起,气得面如猪肝。
指着莫若离,怒道“你,你,你!!!好个伶牙俐齿,好个巧舌如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王妃难道就不怕,晓将这事公之于天下吗?到时候,恐怕就算是王爷想要保你,都保不住了!晓自认贱命一条,不怕与王妃拼个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莫若离闻言,只掩面而笑,好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可笑之事。
慕容晓本是怒气极盛,可在美人有些轻蔑的笑声中,他的怒容逐渐地冷了下来。
慕容晓心中算计着,他已是彻底地摊了牌,可莫若离却仍是完全不为所动。
今日之举,看来是败了。
笑了好一会,莫若离方停下来。
说“既然右相想要同本宫拼个‘鱼死网破’,‘一拍两散’,那本宫只能请右相自便了。至于天下人,是否会单凭右相一人之言,便相信北域王迎娶的王妃,一介大金国的没落贵族之女,竟然就是那失踪了多年的大金长公主。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