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
话说到一半,又被哽咽掩了过去。
热泪尽撒,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曹蟒这个实心的汉子眼眶中溢出、滚落。
“阿蟒”阿什库拍上曹蟒的肩膀,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起锡林旗,这里、大金更需要阿蟒”
“需要我”曹蟒勉强止了眼泪,双眼通红,他定定地望向阿什库。
“需要我需要我做甚么需要放弃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需要我舍弃锡林旗抵死抗争的百姓需要我在盘山死守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战机”
阿什库被问得一愣,转而明白过来,曹蟒并非真是醉酒。
收回拍在曹蟒身上的手,他冷了冷脸。
“说罢。无需有所顾虑,今日且将阿蟒心中迷惑和盘托出。”
“哼,”曹蟒冷哼一声,继续道“阿蟒迷惑万千,皆不如一事所生之繁杂。今日不求迷惑尽解,只求将军给句痛快话,为曹蟒解一解这件心头之事”
“阿蟒且说。”
“将军,是否仍忠于长公主”
阿什库心头一惊,暗地里扫视周遭。确认身边确无眼线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你,变心了。”草莽见阿什库不回话,语调渐冷。
“阿蟒莫要乱讲”
阿什库见曹蟒起了疑心,话里话外杀心已起。
“乱讲怎么个乱讲阿什库,你可别忘了当年要不是长公主献计,先诛北域王,再杀定远侯。哪里来的你我今日哪里来的你这大金第一勇士”
“阿什库从未忘却长公主恩德。”
见阿什库对语气软了些,曹蟒再接再厉,追问说“既然从未忘却,那何故龟缩于盘山对阿勒楚喀近些时日之变化置之不理我多年前埋在宫里的眼线早前冒死前来报信,说皇上多日前亲昭大皇子、二皇子面圣。其后二位皇子均是被留在了宫中,已是快两个月未曾露面了。而皇上进来之行为也是匪夷所思,一时托病不朝,一时外出疗养。三大贵族更是乱成一团,根本指望不上。此时大金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你我难道不应该挺身而出,查出罪魁,保护皇室安稳吗长公主失踪多时,音讯全无,你我便是她留在军中、留在大金唯一的指望啊若是有贼人趁此时机,搅乱朝纲,谋害皇室,你我如何再有脸面去面对长公主和大金万千百姓”
阿什库闻言,竟是笑了起来。反问说“阿蟒方才不是说,只得一事相问”
“额,我”
“罢了。”阿什库提起酒壶,为二人对海碗都满上,“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随后,便将十二之所为告知了曹蟒。
原来,十二假传圣旨,一举软禁了大皇子与二皇子,更是将已有身孕对完颜婉柔也软禁了起来。至于赫舍里与富察,则是偏信了他的谎言,以为这一切都是莫若离所受意,不做多想,全力辅佐十二夺位。
几个月时间,阿勒楚喀已是变了天。各路消息封锁严密,白氏布庄竟是未曾探得。
。
永宁来到了如妃寝宫,落了銮,又免去了宫人的通传,她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殿下,殿下,殿下慢点,别再晒着了”跟在永宁身后,几个打着盖头为她遮阳的内侍忙跟了上去。
杜鹃花期已过,庭院里换上了一盆盆盛开的蔷薇。如妃正在凉亭里纳凉。
“这蔷薇开得,是真不错。”说话间,永宁俯身,去抚摸一朵娇艳的黄蔷薇。
“贞一”
本是在作画,耳边突然想起了熟悉的声音。如妃笑了起来,忙放下手中笔。
“你怎么来了”
舍了蔷薇,永宁也笑了起来,眼神示意左右退下。她移步凉亭。
“皇宫乃是本宫的娘家,本宫自然是想来,便来得的。”
说话间,她已是进了凉亭。
“去给公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