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慌乱退去,在场众人皆瞩目那将领。
“怎么回事”仓决拍案而起。
“报”将领忍痛,从地上爬起。抱拳说“将军南边十里开外,哨兵队遇袭来人目测有万余骑,均是罗刹骑兵装扮”
“南边十里玉蝶林”陈虎想了想,问说“这么多罗刹骑兵跑到鸟不拉屎的林子里,是做甚么”
他想不明白,罗刹万余骑出击,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伏击吐蕃的哨兵小队。岂不是杀鸡用了宰牛之刀,小题大作了
众人也是困惑。
“呵呵,”苏景年歪笑,接话说“如此大的阵仗,许是为了迎接我大齐定国大将军的吧。”
“是了”张无忌闻言,立时恍然大悟。将杯盏拍在案上,他起身说“稍早时分,本将军与蔡将军确是才从南边而来。”
“张将军给本王送信,却故意晚些派出传令兵。无非是想让消息晚些传出来,以防备罗刹偷袭。只可惜将军筹谋细致,却还是出了此等纰漏。看来,将军是需要清理清理身旁的眼线了。而不是一味地,防着不该防范之人。”
苏景年坏笑,自顾自地吃酒。她话中有话,大有嘲讽之意。
“王爷教训的是,”张无忌躬身抱拳,说“是无忌目光短浅了。”
“不说这些了。”点到为止,苏景年见好就收。话锋一转,她问那将领,说“你这般模样逃了回来,可是有人出手相助,将敌人拖住了”
将领浑身一震,回说“王爷料事如神却是如此我等且战且退,死伤惨重。恰好此时有一大齐的商队经过,商队见我等浴血奋战便出手相助暂时拖住了敌人。小的这才寻了个时机,跑回来报信”
“商队”蔡越儿冷笑,问说“哪个商队如此仗义胆敢与罗刹骑兵拔刀相向商人重利,怎会舍命相助”
“额,小的不知。”吐蕃将领被问得愣了愣,想了想,他说“小的只是见到,商队的马车上插有白底黑字,上书一个白字。”
苏景年放下手中杯盏,慢慢站起身来。
“白白”
她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着了魔一样。脑海乱成一锅粥,苏景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人与物都开始模糊起来。
“白白”
“王爷”未央察觉她面色有异,忙起身上前。问说“怎么了”
“是她是她”越说越激动,苏景年酒意尽散。眼底泛起潮红,她已是真的急了。
“是她来了她来寻我”
未央不解。问说“谁”
苏景年不再与未央多说,她大喝一声“陈虎”
这一声几乎发尽全力,喝得在场之人均是心头一惊。
“在在在。”陈虎也是吓了好大一跳,扔掉手中杯盏,他赶忙站起身来。苏景年此等骇人模样,他这辈子真是头一次见着。
“带上兄弟们随本王出击迎战罗刹斥候我等北域将士为先锋,阻击敌军吐蕃与南国、西疆分别从三个方向包抄之,务必一个不落尽数剿灭之切记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保护商队周全”
“得令”陈虎推拳。虽然他不知这波罗刹斥候到底为何得罪了苏景年,但王者之怒,犯之必死的道理,他却是懂得。
唤来战马,陈虎打马而去。帐外黑甲铁骑皆跟随。
“得令”其余众人也是推拳。仓决等人加紧吩咐各自军中的兵士,准备出击。
吹起口哨,苏景年唤来黑闪电。翻身上马,她就要扬鞭而去。
未央略作思量,鼓起勇气。她上前问说“王爷口中的她,可是,她”
话到嘴边,她终究还是拐了个弯。
“一定是她,”苏景年回以微笑,说“一定是吾妻前来寻小王了。”
未央闻言心如针扎,低下头去。
“未央姑娘,现下情况紧急,小王不便与你多说。我们改日再聊,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