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响起满堂哗然之声。众大臣义愤填膺,都斥责西疆王贪婪无耻,蛇心吞象。乘人之危,落井下石。
谷丰回道,如果不是前些时日,南国的枢密使下了皇帝亲笔御提的文书。西疆原本是不准备同北域议和的。
在西疆五十万精锐的日夜围攻之下,莫要说一座边城守不住,就算是整个并州,西疆也有信心一口吃下。
所以,这此议和的条件,西疆不会退让于半步。
北域只有两个选择。一,同意议和的条件。割地赔款,西疆方会撤兵。二,便是否决议和。北域需兼顾西方与北方两条战线,同一时间抵御西疆与大金的两路夹击。
陈虎怒起,问谷丰:“谷大人,合着按谷大人的意思,西疆主动来找我北域商谈议和,敢情儿是卖给了南皇一个薄面?而即便是我北域同意了你们的议和条件,又是割地,又是赔款。最后算下来,反而是你西疆吃亏了?如果没有南皇的一纸诏令,你西疆大军就要破了我边城,再长驱直入,吞并我北域整个并州?”
“便是如此。”谷丰神气起来。
“呸!狗仗人势,厚颜无耻!”谏议大夫道。
谷丰被谏议大夫说了两句,即刻软了话音,说:“方才所言议和之条件,都是吾主的意思。”
陈虎又问:“那请问谷丰谷大人,西疆王现下可是于西疆阵中督战?”
“不错。吾主此番亲征,亲自临阵指挥我西疆大军。”
“好!”陈虎冷哼一声。
转向苏景年,陈虎跪道:“王爷,老粗请战边城,亲自会一会西疆王和他手下的神兵神将!看来,诚然如左春坊姜大人所言,西疆是欺我北域无人了!如此闻所未闻、天良丧尽之议和条件,老粗看他西疆根本无议和之心。这也倒好,明人不说暗话。我北域几时惧怕过与西疆一战?莫要说,他西疆趁着大金南犯之机,增兵至五十万。即便是来个一百万,老粗也要他们有来无回!”
“不错,不错!说的对极了!臣也请战!”姜宗伦声援陈虎,他也跪下请战。
苏景年心中当然是不同意西疆开出的议和条件。
当下九儿亲率五万大军及火/炮二营、火/器二营支援锦州,苏景年打算等锦州战事平稳后,便把九儿回调至边城。驻守边城许久,九儿于边城的城防攻势最是了解,由她领了统帅方才最为合适。对于陈虎的安排,苏景年有别个打算。
回那二人,说:“先都起来,容本王想想。”
谷丰见苏景年不应陈虎的请战,更是肆无忌惮。
“哦?好大的口气啊!左春坊姜大人,谷丰已是认得。谷丰请问这位大人,姓甚名谁?他日若是谷丰阵前同大人相见,也好招呼一二。免得到时候谷丰再于谏议大夫口中,落下个‘唐突故人’的罪名了。”
陈虎站起身来,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粗姓陈,单名虎。”
谷丰吃了一惊,道:“你是陈虎?是那位列黑甲铁卫之首、‘风虎双杰’中的‘虎’?北域远征军大元帅陈虎?”
“不错,便是老粗!”陈虎怒目圆睁。
“如、如此啊谷丰,记下了。”
陈虎的威名早已随西疆远征军的归来,传遍了西疆。苏景年和他在叶尼塞立下的那些功勋和经历的故事,被编纂成歌谣,广为流传于西疆民间。二人也成了西疆家喻户晓的神州英雄。
早就闻听过陈虎的事迹,谷丰不敢再随意造次。
王岚始终没有表态,只捋须沉思。
老丞相身经百战,阅历丰厚。西疆议和的条件,听起来是超脱常理的严苛与离谱。难道,真的如谷丰所言,西疆此次摆出议和的姿态,实际上只是为了给南皇一个交代?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蹩脚。
西疆王如果当真在意南皇对于两国战事的态度,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