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这些话,都是苏景年的气话。可饶是这般,从爱人口中听闻此等绝情绝义的话语,也还是伤人于无形之中。
“若离,从未有过这等想法。阿难难道是不知?阿难在若离的心中,是何其的重要?若离见阿难这般悲伤痛苦,怎么会满意,又怎么会称心呢?”
苏景年仍然是苦笑,说:“长公主殿下有没有这样的想法,都已经不重要了。本王家破人亡,皆是咎由自取。”
“阿难。”
“本王承受不起长公主殿下的这一声‘阿难’。在长公主殿下心中,本王从来都不是排在第一位。天下、北域、大金、百姓、十二皇子,这些全部都排在本王的前面。本王同这些相比,不值一提。”
“不。”
“长公主殿下,你不必再否认了,也无需再否认了。这样浅显的事实,早就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是本王太过愚钝蠢懵,在一次次失望过后,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希望。”
“阿难。”
苏景年的话语绝情得令人胆战心惊。莫若离不知不觉中已是哭得圆圈通红,便要上来拉苏景年的手。
她服软认错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来,苏景年却避开了她的手。
“便等母妃的丧期过了,本王便还你自由。到时候,你做你的大金长公主,本王做本王的北域王,我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在此之前,母妃这里便请长公主殿下多费些心力。”
言罢,苏景年对着莫若离毕恭毕敬地抱了抱拳。
而后走出殿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