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掩面痛哭。这等场面,实在是太过锥心刺骨了。
望着慕容雪晗,破心对苏景年道:“为师已是堕入了妖魔之道,人不成人,鬼不是鬼。天道清正,怎地容我这等污秽不堪之物,存于这世上?或许,我该去陪狐狸才是。”
苏景年又看了看怀中的慕容雪晗。她的母妃已是去了,她不能够再眼睁睁地,看着破心在她面前死去。
心里面虽有一万分的不舍与眷念,苏景年放开了怀抱,将慕容雪晗重新安置于地面上。
她来到破心身旁,强劝道:“师傅,不可轻言放弃!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可以救师傅!”
“一朝落入妖魔之道,再无可逆之法。是老天,要将我收了去。如此这般,也是好的。狐狸她一个人落了单,我怎地能放心于她?”
苏景年听闻破心言语之中,一心赴死,只急得不行。
“不可以,不可以!师傅,不要扔下阿难!”
苏景年用力地握住破心的手,不肯放开。
破心转过头来去看苏景年。无语凝望之下,二人的心中都已是百孔千疮。
这,该要用什么来弥补呢?
阿心
凉之从无心阁里跑了回来。她溅了一身的血迹,衣服上还有几处粘着鸡毛。她的手中如捧珍宝一样地,抱着一只瓷碗。
来到亭中,凉之忙把瓷碗推给破心。
苏景年与陈虎见那瓷碗之中,是暗红的液体,散发着血液特有的腥气。
破心拿着瓷碗,没有什么动作。
虽没有了眼睛,看不见碗中乃是何物,但是那腥锈得如同老铁的气味,她确是熟悉。
“凉之姑娘,这是什么?”苏景年问道。
事态紧急,凉之来不及拿黑板写字,只指了指破心,又做了喝水的动作。
其意是,快让阿心服下!
苏景年看懂了,赶紧劝破心,道:“师傅,凉之姑娘送来了汤药,您快用下!”
“哪里是什么汤药,为了我的一条贱命,还要涂炭多少生灵,才算罢休?为了一个连师姐、都救不得的废人。”破心心灰意冷。
这时候,她执着汤药的手也逐渐碎裂开来。啪嚓一声,那碗鸡血应声落地。瓷碗摔碎,一整碗的鸡血流了一地。
“!!!”凉之冲过去,想用手拦截住地上四散的鸡血,然而只徒劳无功。
破心的腰部终于也支撑不住,折断了。她上半身和下半身分裂开来,下半身躺在地上,上半身摔了出去。
“师傅!!!”苏景年扑过去,接住了破心的上半身。
破心已是奄奄一息,她从口中哼出几个字,道:“小狐狸,帮我照顾丫头。”
“师傅,坚持住啊!”
凉之也来到一旁,她哭得悲伤,默默地掉眼泪。
“王爷,王爷!你快看,快看呐!”陈虎大叫。
苏景年望过去,原来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破心的下半身,已是化成灰消失不见了。
她的腹部有黑色的烟雾升起,眼看着就要往上蔓延。
苏景年错愕,用手去捂。可那些灰烬仍从她指缝里往外飞。
凉之手中沾了不少的鸡血,她将那血往破心嘴边送。
沾染了些鸡血,破心腹部的破败速度稍稍降低了一些。
众人惊见,这鸡血确是有效果。
陈虎呼喊亭外的黑甲,道:“来人,来人!快去杀鸡,杀鸭也行!总之弄来血,快!!!”
众人不敢怠慢,各自散去。
“来不及了”苏景年道。
那鸡血只是暂时缓解了破心腹部的破败,功效没有持续太久,破败仍在继续。
说话的功夫,已是蔓延至了破心的心口处。
与此同时,破心倒在苏景年的怀中,已是没有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