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老农民强忍心中不适，一边捂着韩歌的眼睛，一边将她抱起往村外走去。他也看见了村外那黑压压的人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白夜对着一步三回头的老农民点了点头，示意老农民不要担心，自己有分寸，心里有数。

……

七八分钟之后，那些前来支援的官兵们终于进了村子。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许多官兵都泛起了恶心，不停的干呕起来。

他们虽然是官场中人，经历过不少杀伐战斗，可是这种程度的血腥场景还是第一次遇到，身体有点适应不了。

村口处还好，只是一些已经被烧焦了的茅草屋，等到深入青山村内部，其中的恐怖场景才展现在大家眼前。

只要是目光能够触及的地方，全都是尸体，用尸横遍野来形容这个场景也绝对不过分。在尸堆当中，一些黑翎衣官兵找到了几个战死的同僚，他们身上的黑翎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尸体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在无声地展示当时战况的恐怖。

等他们再前进一点，就看见了正站在村中心大道上的白夜。此时的他正倒扛着锐雯的断剑，左手叉腰，似乎十分悠闲，可附近就是成堆的尸体，鲜血流淌汇聚在低洼处，鲜红的水沟向远处蔓延，如同血色蛛网。

打头阵的数十个黑翎衣官兵们都吓破了胆，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他们甚至不确定前方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个人。

最终还是看清来人的白夜先开了口，“原来是官兵啊，你们应该是一些好人吧！来袭击村子的土匪都已经被我解决了，你们赶紧把这些尸体收拾一下！”

“诶！是！”那十几个黑翎衣官兵们下意识的应答起来，然后找了一片空地，开始架设火化柴架。同时，有人跑回去通报情况。

卜县县令姜川在村外，没有追随大部队进村，并表示一切行动都以左将军为准。身为文官的他着实没有见过这种血腥恐怖的场面，只闻到那种气味就已经冷汗直流面颊发白了。

在几名黑翎衣官兵的带领下，付坚强见到了坐在屋檐下休息的白夜。此时，白夜已经解除了金色卡牌的力量，穿着一身白色病服的他不复当时气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尽管没有看出什么，但付坚强听见手下的描述，再看现场情况，依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做礼，“大侠好功夫，若不是您慷慨出手，这村的村民们只怕是难逃此劫啊。”

“呵呵，应该的，百姓兴亡，匹夫有责，不过你们也是来的挺及时的，刚好能收捡尸体。”已经见过这些官兵慢吞吞的速度的白夜对他们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那种行进速度，根本不是怀揣救人的目的。

听出了白夜话里的意思，付坚强脸色微僵，“咳咳，这确实是我失职了，以后我定当为百姓鞠躬尽瘁，敢问大侠名讳，日后我也好代百姓登门答谢，向江湖宣扬侠之道义。”

“呵呵，这就不必了，相比于拿这些时间套近乎，我觉得你还是先将那些逃跑的村民们喊回来安抚好再说。”白夜转身离开，走进了老农民的家里，然后将门关好。

望着老农民家的那扇破败木门，付坚强忍不住叹息出声，脸上尽是遗憾之色。

旁边有一个黑翎衣下属看着付坚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将军大人，对方不就是个有点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野小子么，您怎么这么客气呢？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态度，我刚才都忍不住抽刀砍他了！”

“呵呵，你还是年轻了。”付坚强微笑着说道，“你可知道江湖之中高手的境界划分都有哪些？”

黑翎衣下属不假思索的说道，“回禀将军，由小到大排序，应该是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元武，真武，极境。”

“嗯。”付坚强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觉得刚才那个人的实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