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飞虫,却没想到那飞虫紧紧的抓住了顾离笙的手,顾离笙稍微用了点力打算甩开,却没用,于是也就又加猛了几分力,可没想到一直挂在腕间的白玉镯子却脱离了腕间飞了出去。
过了一会,本预料的一声脆响也未听到,探身往楼下看时,也未曾看到地上的玉屑和断块,反倒是看到一个身着玄色锦衣,下摆有银线暗绣的牡丹花和金线明绣的蝴蝶的男子,手里正拿着那只脱落的白玉镯子看上来。
那个男子长了一副好容貌,如无月的黑夜里淡淡的星光,带着柔和的亮光,眼中像是装着千种风情,只消轻轻一笑,便可把这桃花的美压下。
美男子顾离笙见过不少,庆王苏怜溪便是一位少有的美男子。可让顾离笙看呆的也就只有这人。那人微微一笑,消褪了正殿中锋锐气势,阳光微微洒在他的侧脸,柔和了棱角,照亮了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道:“姑娘,你的玉镯。”
那时,顾离笙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一句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怎么是你。”
庆王苏怜溪淡淡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而庆王,正是顾离笙的师父,苏溪。
“苏溪…苏怜溪…..”顾离笙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去说一些奇怪的言语。
……
在那冥冥之地,终日迷雾重重,不见天日。恐惧与迷茫之子静坐在懦弱之人的身旁,一片凄凉,忽然远处射来一道昏黄的灯光,像利剑撕裂凶兽的爪牙,那是一列残旧的火车,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道道痕迹。它不停地向远方行驶,有时如隔千年之久,有时又转眼与你擦肩而过,直奔远方的黑暗只留下一声刺耳的鸣笛,一阵飞舞的浮尘。
阴风怒号,周围一片迷雾,伸手不见五指,空寂无人。
“这是哪里,怎么感觉像来到了一个末世一样。”炮王和沙克走进了时空穿梭机,局长动用了全部的能量,最终还是答应沙克陪着炮王一同前往百年之前的世界。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逃离这个仿佛无边无际的梦魇。我是谁,从哪来,又何去何从。这一切都没有一个定数”沙克望向远方,那里依旧被层层雾霾所环绕,一片迷茫。仿佛那里有一只洪荒古兽,正张着血盆大口,静候着那迷茫之人,吞噬其的身影,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两个人的心中莫名的出现一股寒意,这是恐惧吗?
是的。
炮王望了望身后,来时的清明早已消失殆尽。心中传出一个声音,像喃喃自语,又像低声吟唱,直至面前的黑暗。幽幽叹息,好像现在就只有这一条路了。炮王和沙克缓缓移动着早已麻木的躯壳,走向远方仿佛候鸟北归时那般自然、熟悉,就好像那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有这种感觉的话,倒也算是正常,毕竟时空穿梭让我们回到了过去,总会看到一些发生的事情。”沙克举起了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画面,
那个画面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黑鱼压城,天空之中喷出几道无名的火焰。
“那个时候,我见证了,但是我没有出手,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帮忙,那个天火,就是域外天魔的一个手下的本事。啧,人族在它们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在那一瞬间,炮王突然觉得气氛很沉重,觉得在冥冥之中有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引向那未知的远方。时间的细沙从手中流去,容不得她细细深思,匆匆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没有来过般空寂。
他看了看旁边的沙克,却只能独自一人走在迷茫之中,没有影子。
因为这里依旧不见天日。炮王的心中十分的不安,整个人来回张望。总感觉在他无法目及之地有一双眼睛窥探着他们俩个。
他不禁颤抖,仿佛死神踏着令人窒息的律动,挥舞着手中血红的巨镰,带领着漫天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