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显然并没有外出,难道洪信是在内宅?想想前两日洪信一家的遭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受了那样的惊吓,若是唤了自己,也要多抽些时间时常陪伴和安慰。
那棵大树依旧茁壮,如荫的华盖几乎将院子的一半都遮挡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正推着一名老妇在树底下说话。
“映雪呢?你不是说楚邑已经太平了吗?这丫头怎么还是躲在屋子里头,不出来见人?”老妇坐在轮椅里伸着头,将整个院子瞧了一遍,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越来越急,“你说你这个当爹的也是,娘知道你县里面一大摊子事,但自家闺女也不能不管不是?整天陪着我这个我这个老不死的做什么?赶紧吧映雪带出来让我瞅瞅,这两天我就觉着不对,这孩子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鸟,现在却变得无声无息的,连个人影也瞧不见。”
老妇唠唠叨叨个没完,中年男子也不争辩,只是一面给老妇揉着肩,一面不住声的应着。
“唉—,我说,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去啊?”老妇发觉男子还站在身后,更急了,干枯的双手不住的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就差亲自起身去找。
“娘—,”男子想要说些什么,但瞧见老妇的神情,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细心的给老妇找了个晒不到的地方,停好了轮椅,这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