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是因为小女。”
洪信脸上全是歉意和为难,一县之尊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搓着手,好像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映雪怎么了?”赖影竹一惊,因为师父的缘故,她和洪映雪一见如故,几乎有着说不完的话,在这座楚邑县城,洪映雪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今天瞧见洪信的模样,知道映雪一定是出了大事,哪里会不着急?
站在屋外,赖影竹平复了平复心情,那个杀千刀的赵三金,老天有眼,最好能让自己遇见他,一定让他后悔被爹妈生出来。
一面恨恨的想着,一面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面有些暗,隐隐约约能瞧见一个女子正坐在床边垂着头哭泣,哀怨的哭声在幽暗的房间里缓缓飘荡。
“映雪—,”赖影竹小心的招呼了一声,见女子似乎抬了抬头,哭声也停顿了少许,好像认出了自己是谁,轻呼了一声,整个人向着赖影竹扑了过来。
刚刚听洪信讲起自己这位闺蜜的遭遇,现在又亲眼瞧见了人,平日里多阳光的姑娘,现在竟然成了这副模样,赖影竹的心里很痛,非常痛,见到映雪扑来,连忙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忽然感觉到肋下一痛,下一瞬赖影竹的意识已经沉入了黑暗之中。
低沉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
“三公子当真好手段,三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帐子后面转出来一个人影,躬着身子,逢迎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发自肺腑。
李青带着武猿和春妮儿到了布桥头已经快到午时,虽然楚邑刚刚太平,但这一路上李青还是能感觉到变化,买卖铺户多了,街上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最值得注意的是人们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李青的心情很好,太太平平的、安安静静的,这不就是老百姓最期盼的日子?对于最底层的百姓来说,没有事就是最好的事。
计算了一下时间,到布桥头估计得午时左右了,正赶上饭点儿,李青决定给大家伙儿加点儿菜,今天实在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正好大家伙儿一起乐呵乐呵。
去陈兴记割了熟牛肉、猪耳朵之类的荤食,又到隔壁盛家酒铺沽了几斤酒,武猿欢天喜地的提着,春妮儿跟在后面有些羞涩。
布桥头之所以叫布桥头,是因为这里居住的大多是以纺布为生的人家,又临近河水,这才有了这个名字。纺机多了,自然有些吵闹,并不是做学问的好地界儿,但是曾老夫子不在乎,在老夫子看来,哪里都是做学问的好地界儿,只看你的心是不是静得下来。
见到李青三人敲响了曾老夫子的宅子,左右的邻居立时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打听曾老夫子的下落。
李青没有一丝不耐,只是微笑着和大家解释,听说曾老夫子和学生们都安然无恙,只是还在扬威武馆做客,一个个这才带着笑,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小刀还以为是简晓欣和叶子回来了,兴冲冲的跑去开门,一开门,没想到是李青,身后还跟了两个少年。
“青儿哥?”张小刀瞪大了双眼,一时有些楞。
“怎么?没想到我伤好的这么快?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酒肉拿进去,中午咱们乐呵乐呵。”李青知道张小刀瞧见自己一定会楞,不要说他,就算是李青自己也没想到伤会好的这样快。
“哎—,哎—”张小刀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应着,从李青手里接过了酒肉,满脸堆着笑,招呼武猿和春妮儿一起进来,一面带着三人往里走,嘴里还不忘解释,“青儿哥,要不是那些儒生和老夫子不认识我,说什么也不让我留下来伺候你,我是怎么也不会丢下你,回来躲清闲的。”
“是吗?”李青假装不信,沉了脸下来。
张小刀急了,立时在哪里堵咒发誓,看到三个人笑弯了腰,张小刀才意识到原来青儿哥是捉弄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