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跟在魏独行的身后,进了房间。
轻轻掀开被子,屋里屋外的人全都愣住了,徐福只是撞开了门,想当然的觉得床上躺着的一定是二少,魏独行听了家丁的报告,自然也会这么认为,但是现在躺在所有人面前的竟然是个女子。
魏独行暗暗松了口气,但脸色依旧很难看,人命关天,身为神捕,自然得报官,吩咐了徐福几句,魏独行又叫了家丁过来守住了房前屋后,传下令去,整个武馆的人全都不许随意走动,各自在房中静候官府的差役到来。
这一晚上全仗着武馆的人忙里忙外的照料,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李青和高大林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两个人一个是城卫军的校尉,一个是定边县衙的捕头,多少也算是官面儿的人。这会儿一个守着现场,一个守着武馆的后门,如果凶手还在武馆,知道报了官,第一个反应要么是逃跑,要么是回到现场看看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这两个地方都是凶手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魏独行站在武馆门前,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地方出事,洪大人多半会亲自前来,虽然心里面惦着老二,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在这里。
徐福去的快 回来的更快,半个时辰不到已经带了一队人回来。
“魏独行见过大人!”洪信时隔多日,今天是第一次重新坐在了堂上,一切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多少有些恍惚。
楚邑又回来了,许多人还不相信,没法子,洪信只能亲自带人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解释,直到午时,这才赶回了府衙用饭。没想到椅子还没坐稳,徐福就赶来报案,还是件人命官司,洪信知道老伙计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能坐得住,急急忙忙带着人赶了过来。
到了西跨院正遇见李青坐在门口,洪信一愣,紧走了几步上前见礼。
虽然恢复了县尉的官职,但是见到李青,洪信依旧是恭恭敬敬,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要是没有李青,这一家大大小小十几口子哪里还会有命在?女儿的清白又怎么守得住?这样的恩情,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
李青慌忙起身,洪信怎么想的,他当然明白,但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敢居功自持?洪信是长辈,又是一县的父母,李青也恭恭敬敬回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洪信没有进房间,也没有让李青和魏独行进去,而是就站在门口儿等候,公是公、私是私,洪信分得很清楚。
要知道这里无论李青还是魏独行都是捕快出身,尤其魏独行,在大青山南北,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大名鼎鼎的神捕啊,更何况与洪信已经共事了十余年,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今天又是魏独行的家里出了变故,就是这样,洪信还是没让魏独行进屋,一个个捕快和仵作经过魏独行身旁的时候都躬身行礼,魏独行很认真的还礼,似乎对洪信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吃惊,神色平静的和洪信一起站在门口,静静等待。
其实刚才虽然只是瞧了一眼,魏独行已经知道女子是谁,与老二不清不楚的这么久,魏独行哪能不查个清清楚楚?春晖堂的楚楚姑娘,要不是身份有些诡异,倒也算个才女,魏独行并不是个老顽固,他只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而已。
神捕的称呼并不是白叫的,魏独行前前后后在房间中不过停留了不足盏茶的时间,但已经明白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确实回来过。
果然进去的这些捕快得出的结论与魏独行几乎一模一样。
“魏馆主!”洪信望着魏独行,脸色十分严肃,“府上发生了命案,洪某总要查看一二,得罪之处还望馆主海涵。”
魏独行知道洪信说话客气不过是顾念大家的交情和脸面,没有称呼自己的官职,也没有直呼性命,而是叫自己馆主,这已经是在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份。
不但没有拒绝,魏独行很认真的配合着洪信的调查,楚楚死了,就死在小川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