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白展都赶了出来。
白展从未见过白莲花这般疯狂,只当是自己这个不肖子又欺负了妹妹,想着自己受了冤屈,这不肖子还来添乱,只觉一股怒火升腾而起,随手抄了墙角一根扁担,抡圆了向着白景文劈头盖脸打来。
白展与白莲花不同,多年习武,灵气随心而动,此时盛怒之下,这一扁担下去,已带起一道白光。白景文虽然年轻,但整日游手好闲,又未曾习过武,哪里躲得开,白莲花见了连忙扑过来相护。
白景文只觉脸上一热,眼前已变得赤红一片,一具温热的身体软倒在自己怀中,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和哭喊。
司徒秀忙了一天,泥瓦巷的张婶久咳不愈,司徒秀花了半月研配的方子,今天请张婶来,亲自煎了给张婶服了,这才放心的睡下。正睡得迷迷糊糊,急切的敲门声便擂得震天响,不一会儿司徒秀便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知道出了事情,顾不得疲倦,连忙披了衣服起身。
“莲花?”司徒秀心里一惊,这孩子前几日才逃出生天,捡回一条命,怎么没过两天安生日子又变成这副模样?司徒秀望着眼前这个面如金纸的少女,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侍立在一旁的小霞和小翠有些奇怪,往常这种深夜造访的情形也时有发生,自家小姐从来都是温和相待,怎么今天这般反常?也不敢问,只得将众人劝了出来。白展三步一回头,心都揪在了一起,小莲扶着福伯,白景文铁青着脸跟在最后。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欢欢喜喜的一件事怎么就成了眼下这副模样,难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堪?若不是妹妹那一挡,白景文的心真的要凉透了。如今什么银票,什么铺子,白景文通通不想,只想着妹妹不要有事,能早一点醒过来,就算是醒来再打自己一顿都成。
司徒秀见众人退走,慢慢在榻旁坐了下来,温柔地抚摸着白莲花的秀发,眼里满是欣赏与疼惜,就像是看着一件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