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前往鄯无应试,正好路上带着。这般想着,白莲花不由得哼起了歌儿。
大鼻涕自打前几日陪二丫出去给白莲花和福伯买了些礼物,便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读书,只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人。李青等人则帮着福伯做些杂务。眼见着天色不早,李青将刚劈的柴码好,便和福伯招呼了一声,出门去迎白莲花。福伯一面应着,一面笑着点头。这几个小家伙虽然来自山里,但知书达礼,带人也实诚,小姐自幼没什么玩伴,自从几个少年来此,每天面上的笑容便没断过。
李青出了门,沿着折花巷、柳树斜街一路迎去,走了许久也未曾见到白莲花的身影。到了裁缝铺一问,说是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李青不由心中一紧,沿着来路寻找,依旧没有白莲花的踪影。见到福伯,也说并未看见小姐回来。白府立时炸了锅,几个少年连同仆人、婢女一并出门分头寻找,便是整日温书的大鼻涕也放了书本赶来帮忙。众人直找到半夜,将白家到裁缝铺间的街巷几乎翻遍,也未曾见到白莲花踪迹。
天一亮,李青几人便陪着福伯来县府报案,随着衙役刚进了门,迎面走来一名少女,正是那日在善定寺救助老妇时所遇的蓝衣少女。
少女见了众人,问明情况,挥退了衙役,自己带着众人向后院走去。县衙不大,说是后院,不过是隔了一处角门。穿过角门,进了一间宽阔些的房屋,房屋正中坐了一名蓝衫书生,正埋头文案,听到响动,抬头见是少女,立时笑着迎上来。
蓝衣少女一见书生,急忙上前一把扯了,拉到众少年面前,不待众少年开口,少女已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书生含着笑,望着少女,直等到少女说完,这才开口问了众少年和福伯,见与少女所说一致,便叫来衙役去唤了县里的捕头陈鹏山前来。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黝黑的汉子,常年的奔波过早的在汉子的面庞上刻下印记,两鬓也见了白霜,若非书生介绍,众人还以为这人已是花甲之年。
那汉子虽是满面风霜,但一双眸子却极是锐利,李青等人被他一扫,只觉整个人被他看了个通透。汉子听完书生所言,躬身一礼,转身招呼众人下去一一做了笔录,便让众人回到家中等候,并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