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指了指。
广场上鸦雀无声,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君不器伸手指着的竟然是储怀川。
“好,很好!”君无益缓缓直起了身子,没见他怎么作势,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
“你要阻我?”君无益盯着眼前的年轻将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有身上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舞动。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君长老这般冲动,怕是不合适吧?”简大虎强压着火,储怀川身为陌刀军校尉,跟了自己多年,就算人真的是储怀川杀的,也必然事出有因。更何况这是自己的兄弟,不要说君无益,就算是剑天南站在这里,简大虎也不会听任他将人带走。
“不合适?”君无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起头哈哈大笑,“你有没有听到死的是什么人?青云是铁剑峰最有前途的弟子,也最有希望继承老夫的衣钵。要说死在敌人的手里也还罢了,偏偏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君无益越说越怒,抬起脚又向前跨了一步,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毕露,“小辈,看在简大寿的面上,只要你闪开,今天我便只找姓储的一人说话,如果你执意阻拦,”君无益的语气更寒,“今天我便血洗了双塔寺,看看日后你们简家又能如何?”
锵—,刀鸣剑吟响成了一片,广场上站着的,无论是陌刀军的士兵,还是恶麒麟的战骑都已经操起了家伙,他们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将军的命令。
七个人,就像七柄出鞘的长剑,忽然就出现在简大虎的身后,只是他们挡住的并不是简大虎,而是储怀川。
“将军,一人做事一人当,兄弟们的情份,怀川记下了,但是眼下这寺里并不太平,将军千万不要为了怀川一人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今天就让怀川跟随君长老一起离去,日后收拾了那些妖魔,将军再上剑峰将怀川接回来就是。”储怀川没有躲在七杀的背后,正相反,他站了出来,虽然面对的剑峰八剑之一,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儿胆怯的神色。
“两位都消消火,”猛子从一旁走了过来,所谓当局者迷,无论简大虎还是君无益都带着火气,由始至终都在争论该不该将人带走,但是猛子在一旁却听出了不对,“小子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君长老。”
“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君无益正在气头上,忽然瞧见一个少年走了过来,瞧着年纪也就和自己儿子年岁相仿,不由得更是气恼。
“君长老痛失爱徒,本神君就当没听见这些不敬的言语,”猛子没有生气,拦住了迈步上前的九哥,从怀里摸出块牌子在君无益的眼前晃了晃,“怎么样?现在是不是火气消了些?”
那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上面被人刻着一座高台,高台穿云破雾,直上九霄,俯察天下,无所遁形。
君无益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虽然并不是身处朝堂,但是那个恐怖的名字,君无益怎么会没听说过?面对这块平淡无奇的石头,君无益知道,今天要是不能在这里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己想要将人带走,怕是千难万难了。
重重的哼了一声,君无益冷着脸又坐了回去,“有什么话你就问,听说你们兰台个顶个都是查案的好手,今天就让老夫开开眼界吧。”
君无益扶着佛台,盯着面前的少年,语气冰冷,“要是今天你们不能给老夫个交代,就算拼着得罪蓝蝶衣,老夫也还是要将姓储的带走。”
猛子笑了笑,面前这个老者霸道是霸道了些,总还算有些理智,认得那块牌子便好,只要认得那块牌子,自己说出来的话,他自然也会用心去听。
“君长老,不知道令徒的武艺练得怎么样?和这里的战士们比起来如何?”听到猛子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刚刚压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子又冒了起来。
“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