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喊叫声吗?
闫柳絮依旧在自欺欺人,此时她宁愿这种欺骗会成真,也不愿意相信,温良才他将自己无情的丢在这里。 此时的闫柳絮只觉得身都在犯冷,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直立。
闫柳絮强撑着身体,从床上慢慢爬起来,一股温热从体内流出。
两行清泪瞬间从眼眶中滑出,重重砸在手背上,清冷的月光,更是倾斜的照进来,将房内的黑暗驱散,闫柳絮也看清楚了房内模糊的情景。
此时自己雪白的单衣上,带着一片模糊的血红,冷风夹杂着凄凉将房间包围。
她已经醒过来这么久了,却没看到半个人影,现在看来这个院子根本就没有人。
呵呵――
闫柳絮冷笑出声,“闫柳絮,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连温良才那个该死的男人也狠心的将你像垃圾一样的丢在这里,还在奢求什么?”闫柳絮喃喃自语,双眸空洞,像是没了任何生气的娃娃。
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闫柳絮觉得自己仿佛像死过去一样,一阵头重脚轻,眼前的黑暗让她从骨头逢中感受到冰冷。
闫柳絮双唇都变的发紫,脸色铁青中透着一股煞白,双手无力的垂在身边,双眼从空洞变的灼热,再从灼热变成两簇火苗,燃着深深的恨。
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她是闫柳絮,她绝不会这样白白的死去。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种空空的感觉,让她深深的知道,她的孩子已经远去了。
“温良才,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不可能,我闫柳絮岂是那么容易被你耍弄的?”强烈的恨支撑着她,让她艰难的从床上站起来, 为自己穿上外衣。
这样简单的动作,硬生生让她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每迈一步,身体像是被拉扯一样的疼,即使艰难,闫柳絮依旧一步步走出房间,走出院子。
心中憋着一股气,如果现在她再不出去,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
身上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她,她还有大仇等着报,她还不能死。
她现在狼狈成这个样子,不止是温良才,还有玉瑶,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都怨她,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温良才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更不会对自己动手。
这一切都是因为玉瑶,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闫柳絮披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她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
一时之间两眼发晕,眼前的景,街边的树,都出现了重影。
她走了不知多久,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感觉自己的双腿有千斤重,重的像是陷进了流沙中,迈不动半步。
噗通――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双眼不甘的睁着,双手更是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抓痕,提醒着自己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妈妈,快看,那边有个人摔倒在地?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传进闫柳絮耳中,听着又人的声音,脸上露出一抹淡笑,终于闭上沉重的双眼。
她得救了!
这是她心里唯一的声音。
那小丫头站在一顶轿子面前,听着动静,只见轿子内伸出了一双略显干涩的手,接着一张涂着苍白的脸露出来。
将手中的帕子捂在自己的脸上,眼中闪着不耐,刚刚她才从温家回来。
不但没能将自己的损失要回来,还被拒之门外,简直被气个半死。
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看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真是晦气。
“杏儿,瞎嚷嚷什么,叫两个人过去看看,人死了没有?要是死了,就让她继续待在这里,老娘可不是开慈善的。”说着在丫头杏儿身上狠狠捏了一把,让她的脸色跟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