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
“伊露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只是她不敢想。”我说。
“其实,历史上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兽人祭司应该不少,不过,他们都太弱小了,”李奥说,“地球上也有怀疑宗教的科学家,但是有胆量站出来质疑的没几个,最后还是科学观念深入人心,才不得不承认地球是圆的,结果还有没脑子的家伙坚信地球是平的,并且坚称自己才是有怀疑精神的科学思维……”
“嗯,扯远了,我现在有点乱。”我说。
“明白,我这么说有点没心没肺,不过,你也得担心,不要被感性控制了理性,”李奥说,“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放不下便看不破,全放下又失去了人性。”
“我离失去人性太上忘情还远点,”我抹了一把研药的泪水,“看着龙族的悲欢生死,毕竟不是我的同族,更不是我的亲人,但在这里,我还是那个我……如果你当初没来这个世界,或许我也只能守在爷爷床前,什么都做不了。”谷
“我不来,照样有人改变这个世界,或许,赵日天就成了呢?”李奥说,“或者,他统治了兽人,打到了人类那边,跟易迪生杠上了,精灵那边又出来一个叶良辰,矮人族跳出来一个王大锤,地精族来一个……岂不是彻底乱套了?幸亏我来了,把他们都收拾干净。”
“呵呵……”我笑了。
“妈妈你怎么笑了?”霸王龙忽然说,“难道是悲伤到了极点,出现了相反的情绪么?”
“呃,算是吧……”我又抹了抹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乐极生悲,大悲无泪。”
老实说,在爷爷病榻前这样笑,确实不应该。
虽然华夏那边有“喜丧”的说法,可现在爷爷还没彻底过世。
“咦……”艾伦忽然疑惑地四处张望,“哪儿来的鸡叫?”
霸王龙虽然用的是传音入密的方式和我对话,但它用的是本体的语言,而弟弟艾伦作为德鲁伊,也只有他对这种声音更为敏感。
我心里一动,看着他红着眼睛也难掩好奇的脸,我心里有些触动。
他是真的有天赋的,在杜恩家族里,原本最有望出人头地的大概是他,尽管以外公的性格,以及德鲁伊的理念,他不会去担任什么官面上的职务,但这天赋是我都不曾拥有的。
当然,我的命运改变也算是一种“天赋”只不过,这天赋来得太意外……
“别闹……”爸爸说,“艾伦,你出去帮忙,这里我们守着就好行。”
艾伦说:“可是爷爷……”
“艾伦听话,”姑姑说,“去给妈妈和姐姐帮忙。”
大人这么一说,艾伦也拗不过,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爸爸、姑姑、帕图和伊恩了。
临出门前,艾伦还回头看了一眼。
我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抹了一把眼泪,出去了。
爷爷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内脏细胞和脑细胞都在成批成批地死去。
而我能做的,不过是等。
“你就什么也不干?”李奥问。
“我什么也不想干,”我说,“就这样吧,我想静一静。”
“干等也不是办法,你就不打算跟他好好聊一聊?”李奥说,“聊一聊或许能让他走得更安详一点,说不定,还能劝服他呢,然后,处理办法就很多了,比如,我最欣赏就是哈瑞泼特里面的画中人,比华夏的宗族祠堂更有意思,死去的前辈都待在画里,还能跟后辈们聊聊天什么的……”
“没有这样的传统,恐怕还会连累他们。”我说,“而且,梦境投影不是会造成灵魂损伤,加速死亡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要看着他艰难地熬过一晚上,还是清清醒醒地聊两个钟头?”李奥说,“我在地球的时候要是有这本事,保证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