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在朝中做了个兵部侍郎,恰与世子妃同等官职。”东家说着面上就出了几分骄傲之色,“虽说俸禄没有多少,也不曾贪污中饱私囊,但也无人会打家中生意的主意,倒也是个好处。”
“我那妹夫常说,世子虽瞧着难以亲近,可却心肠很好,没有那等污浊的心思,是个正直的人,也深的皇上器重,还曾帮过他些许事情,这恩情该记着。”
东家说着就再度对周云曦作揖,态度越发客气起来。与一旁那备受无视的秦悦相比,这态度简直云泥之别。
“可十五万两银子到底比我的价格多出两万,阁下当真舍得?”周云曦笑了笑,对东家的观感好了不少,“您当真肯定?”
“便她不是邻国公主,还是我大楚之人,冲着其对表嫂下那般狠手的事情,我这铺子也决计不会卖给她。”东家此时终于看了秦悦一眼,但却极为厌恶,“对我家恩人之妻做出那等事情,简直蛇蝎心肠!”
东家这话说的直接,毫不避讳。
“放肆!”
而秦悦一听,也当即怒喝,面色极为难看。她眼神凶恶,好似要将这东家生吞活剥。可东家愣是丝毫不惧,反而回瞪。
“我所言哪一个字错了?”东家冷嗤,摆明对秦悦极为不屑,“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侯府出了个心狠的,对自己表嫂下手,差点害的一尸两命,后逃之夭夭,回来又多了个邻国公主身份,使人不敢妄自下手,如今更胆大的此处晃悠,给人添堵!”
“你找死!”
秦悦说着就顺手拿起茶壶,将其磕碎,拿着那尖锐的一头朝着东家,眼看着就要插过去闹出血光之灾。
然安玉眼疾手快,剑未出鞘,只用剑鞘挡住其手,将东家护在身后。后目光冷凝,声音阴沉,道:“此处乃大楚境内,天子脚下,公主这般放肆,不太合适吧?”
此时这铺子的外头也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看热闹的也只多不少。如今这情况,到让秦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行了。”周云曦眉眼微敛,语气不悦,“若在天子脚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旁人又该如何看我侯府?退下。”
“是。”
安玉听罢也收手,听从周云曦的话语。
至于秦悦,则双目欲眦,面色阴郁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