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他早知道——

“丞相在想若你早知道，便将我杀了以绝后患？”安玉笑着，身后一道高挑的身影缓缓走近，“不过丞相放心，我虽也想要你的命，但公子有吩咐，你的命，是他的。”

安玉说着便侧了侧身子，给身后那人让出一条路来。

因着那人逆光过来，所以张霄天一开始也没能看清他的样貌。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张霄天知道这人就是秦风弈。

“公子。”

秦风弈的到来让安玉收敛很多，并非惧怕秦风弈，而是因为记着自己能如此折磨仇人是仰仗秦风弈的本事。

就凭着这一点，安玉往后多年，对秦风弈也客气十分，不再似以往那般。

“世子要杀本相？”

张霄天依旧端着架子，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未放在心上。他略微仰头，瞧着还给了人一种耻高气昂的感觉。

“世子可要想清楚了，杀了我，你可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张霄天说着一顿，看着站在秦风弈身侧的那用黑袍几乎遮了整个身子的男人，“就算世子不在意，献王殿下，总归在意吧？”

黑袍人听见张霄天的话后轻笑一声，伸手将自己头上的衣帽撩开，露出全脸。也正如他方才的轻笑一般，这个时候一身黑衣的楚辞，脸上带着笑容。

“本王确实在意。”楚辞的声音很轻，“但相比之下，本王更想为云曦出气。”说着，楚辞便略微一顿，“丞相以为，本王与世子，为何在你上刑场之前，将你带到这处？”

楚辞的话让张霄天噎住，脸上写着满满的不敢相信。

见他如此模样，楚辞便再度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秦风弈，缓声道：“世子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杀了干净。”

秦风弈语气淡淡，抽出腰间的佩剑便缓步朝着张霄天而去。而张霄天依旧认为秦风弈只是吓唬他，好以此得到其他好处，所以虽有些惧怕，但没觉得秦风弈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此时的张霄天依旧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丝毫没有自己成为他人囚犯的觉悟。而这，也在张霄天受了秦风弈狠狠的一剑之后，意识清楚。

“你怎敢！”

张霄天的吼叫带着愤怒，但秦风弈等人，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