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看向太上皇,却见太上皇已闭口不言,摆明不肯多说一个字儿。
不过宫女也不是多话的人。
她知道太上皇这态度就是不会开口,而没有楚辞的命令,她也不敢私自对太上皇做什么。既如此,她也不会白费力气,琢磨着将太上皇的嘴巴撬开。
“既然太上皇要歇息,奴婢等人便不再叨扰。”宫女说着再度行礼,身后那些宫人也纷纷如此,只余下两个在太上皇床前伺候的两个太监立着不动,“奴婢告退。”
“滚!”
太上皇心头火气到底郁积,此时听宫女这样没大没小的话,自然越发气急。这几年来他就算不再是皇帝,也不曾受过这样的轻视。
可如今——
想到现在的近况都是拜谁所赐,太上皇的心头就越发窝火。他想将楚辞咒骂一顿,想将楚辞砍头,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他只能指望大皇子。
但太上皇没有想过,若非他和大皇子闹出这些幺蛾子,他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昔日宫人对他那般尊敬,不过仰仗楚辞的意思。
他既生了将楚辞弄下皇位的心思,楚辞又如何能够如往日那般待他?何况太上皇对楚辞一贯不好,如今的境遇,才是他该有的。
“皇上,您莫气。”站在太上皇床边的太监见人都退出去后就轻声开口,“您是大楚的天,是大楚永远的帝王,那楚辞算不得什么,等大皇子宫外的事情定下,您如今受的折辱,定能让楚辞百倍奉还!”
私底下的太上皇一直让身边的心腹唤他皇帝,好似他还是大楚的帝王一般。在人前,则是默默的听旁人称呼他为太上皇,憋着心中一口气。
“朕还以为你被楚辞那个白眼狼收买了。”太上皇语气淡淡,目光也平静不少,“亏得你还有良心。”
“您就是奴才心中唯一的皇帝,那楚辞算得了什么?”太监轻声说着,言辞里头尽是恭维,“此前大皇子的人送了一个女人入宫,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暂且不急。”太上皇面色不变,“盯着那女人,莫让她有任何意外,否则朕唯你是问,要你偿命!”
“奴才记着了。”太监轻声应和,“只是奴才不知那女子在何处,这……奴才应该如何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