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纳闷呢。”林大力挠挠头,“我们过去的时候,那里除了几处血迹外什么都没有,人都清空了,我们正想问问你呢。”
说着,当真朝连笑投来疑惑的眼神。
连笑垂着眼,敛下所有情绪,苍白的脸庞带着几丝病弱,很有欺骗性,“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当时只听见楼下似乎有另一拨人打上门,之后我就昏迷了。”
死人的事,越来人知道越好。
林大力也没怀疑,接着去处理遗留问题。
他走后,张明全在窗边抽完烟才转身到了病床前,一双疲倦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哑着嗓子开口,“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昨晚我就不该让你先走的,吕正标,我真没想到是他。”
人死灯灭,昨晚闹得那么大,连笑也料到他能查到。
这其中虽然有私人恩怨的成分,但,“是有人要办我,吕正标只是棋子。”
她为人向来公私分明。
张明全固然欠她一份人情,但该说清楚的还是要坦明。
闻声,张明全一抹脸,面上阴沉沉透出狠戾来,“是谁,我替你办了。”
天王老子,只要人在蛇口,他都能料理了对方。
但连笑只是摇头,“我累了,等出院再说。”
说着,她拉高身上的被子。
“好,我派人守在门口。”张明全缓了缓神色,这才压着怒火准备出去。
在手握住门把手,即将拉开病房门的一刹那,他听到身后少女低低的声音,情绪很淡。
“这件事,我会自己办。”
过了探视时间,病房内外重新恢复了宁静,夏末的风卷着窗户进来,一片落叶打着旋掉进病房白色的瓷砖上。
连笑看得微微有些出神。
以前她看到新闻上那些喊打喊杀的人站在法庭认罪伏法的时候,总忍不住想,既然知道这样不对,又为什么要去做呢。
尤其在十年代,随着经济发展,社会秩序脱节,大批恶势力滋生,待到后期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一直很抗拒,只想当一个纯粹的商人。
可真正身处历史的长河中,她才发现一切规律都是有迹可循。
在这样的年代里,你不学会吃人,总有一天会被吞噬掉。
她轻轻闭了闭眼,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心中反倒安定了下来,呼吸在窗外微风的吹拂下渐渐趋于平稳。
再醒来时,她看到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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