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褙子瞧着半旧不新却是个料子,必是主子所赏,应在藩台上还有几分脸面。
她脸上都是笑意,到得袁澄娘跟前就行了个礼,“蒋夫人,我们夫人明儿个摆春日宴,不知道蒋夫人可否赏光前去?”
袁澄娘眼皮子一抬,扫过她一眼,示意绿松收了帖子,“请回去与秦夫人说,就说我定到。”
那妇人闻言笑得更热络了些,“那老奴就回去禀了夫人。”
绿松将人送出去,送出去时还随手给了这妇人十两银子,见那妇人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不由得轻声问道:“这位妈妈,我们大奶奶初来乍到,也不知道秦夫人这春日宴有什么个讲究?也好让我们大奶奶过去了不至于失礼于人前。”
那妇人将绿松的手亲亲密密地勾住,“叫我李妈妈就行,姑娘,你叫什么?”
绿松笑着道:“我是绿松,李妈妈,您就叫我绿松就好。”
李妈妈将银锞子收在袖子里,“要说我们夫人就是个宽厚的人,要说这春日宴有什么讲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大抵说来就是给各家年岁快到的公子与姑娘们相看。我们老爷在任上几年,这春日宴就办了几年了,也掇合了好些个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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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松心想说这到比媒婆还厉害,还能这么干,那些亲事成的人家岂不是都要记得秦夫人这份好?她连忙夸道:“秦夫人真是费心了,也是真真宽厚。”
李妈妈神色间有些得意,“我们夫人那是真真宽厚的人,在这开封府里,谁不知道我们夫人的宽厚!”
绿松连忙又奉承了几句,亲自将李妈妈送到门口才转回。
她看着李妈妈离开,就有些不以为然,当她不知事呢,能进秦夫人办的春日宴必定是非富即贵,亲事既成,岂不是都要记着秦夫人这份好。她回去袁澄娘跟前,“大奶奶,那李妈妈说春日宴是给到年纪的公子姑娘们弄个相看的机会呢,秦夫人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成亲了多少门亲事呢。”
袁澄娘突然就有了主意,“你去看看函玉昨夜歇着可好?”
绿松有些不乐意,因着昨日未及收拾出另一个院子来,就让二姑娘在东次间歇下,可这二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未来过大奶奶这边。她撇了撇嘴,“大奶奶你不是要将二姑娘带去,想给二姑娘说门好亲吧?”
袁澄娘到是有这个想法,可河南之事这么乱,她生怕因着蒋函玉的婚事而影响到蒋子沾的事,且蒋函玉不如蒋文玉,她怕蒋函玉被人算计。“没有的事,函玉还小呢,也不急着订亲。”
绿松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忧地叮嘱道:“大奶奶,你可不能自己作主了二姑娘的婚事,万一二姑娘过的不如意,岂不是要怪罪于大奶奶你。”
袁澄娘怎么觉得这绿松越来越爱操心,“绿松你这么爱操心不太好。”
绿松撅了嘴,“我就怕大奶奶你呀好心办事还叫人埋怨。”
袁澄娘乐开了脸,“我心里有数呢。”
绿松这才稍稍放心去了东次间,见二姑娘蒋函玉才起来,就有些疑惑了,“二姑娘,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叫人过来与大奶奶说?”
蒋函玉面上泛红,着实有些不自然,听得绿松这么说,眼里就露出歉意来,“我、我大概是水土不服,很快就好了,阿嫂有事,我这边儿没事儿的。”
绿松生怕大奶奶被外人说不顾着小姑子,连忙道:“二姑娘这都是哪里说道的话?这水土不服有轻也有重,万一变重了,可怎么办,岂不是让大爷与大奶奶都担心?我让人请个大夫过来给二姑娘你看看才好。”
蒋函玉面上微窘,“那、那就请个大夫吧。”她想着阿嫂到底只是阿嫂,也不过来看她,就使了个丫鬟过来看她。
绿松觉得这二姑娘有些异样,又不好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