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使人去回声三奶奶,也别叫三奶奶一直记挂着您。”
袁澄娘由着她在身后垫上大迎枕,人靠在床里,“娘还好吗?”
紫藤回道:“三奶奶早醒了,就记着您呢,厨下那里还备着醒酒汤,姑娘要不要喝一点缓缓头疼?”
袁澄娘微皱着眉,“端上来吧。”
紫藤连忙吩咐着绿枝去三奶奶那里,吩咐绿竹去厨房。
没一会儿,绿竹便提着食盒回来,将里面的醒酒汤端了出来,醒酒汤半点未冷。食盒里并非只放着醒酒汤,还有清淡的吃食,都是给袁澄娘一直备着的,省得她醒来肚子饿。
袁澄娘喝了小半碗醒酒汤,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用了点吃食,又沉沉睡去。
紫藤心里微叹,要是知道表少爷还在庄子上,必不会叫姑娘这么个给喝醉了,要是叫表少爷知道自家姑娘还能在家里喝醉,也不知道表少爷会有什么个想法,真让她有点急。她又吩咐了伺候姑娘的丫鬟婆子,个个儿的都不许将姑娘喝醉的事给露出去半句。
只是她不知自家姑娘院里的丫鬟婆子个个都是嘴严紧得很,半句话都没漏出去过,到是让三哥儿给漏了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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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睡得多了,袁澄娘半夜里到是又醒了。
内室里就她一个人,紫藤并几个丫鬟都睡在外头。
她稍起了身,并未去点灯,循着微弱的月色,她先披上斗篷,才趿了鞋子便走向窗子,伸手就推开糊着高丽纸的窗子。这窗子一开,迎面而来的便是冷风,让她不由得面上一凉,连忙就将窗子给关上了。
只是这窗子却是关不上,叫她猛地一惊,脸色都发白了几分:“大胆!”她低声喝斥道。
“五表妹!”
她听到蒋子沾的声音,不由得身子儿一颤,将窗子又开了个缝,打眼看出去,见着窗边站着一人,那人披着厚厚的斗篷,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似让他身上染了层银光。
他的目光看过来,深幽无比,似有着壮阔的波澜,似乎只要她一开口,这壮阔的波澜就能朝她汹涌地卷过来。
她愣愣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也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
到底是红了脸,她还是想关了窗子。
蒋子沾伸手将递了东西过来,放在窗口,便转身走了。
这深更半夜的,他就在这里,就等着她将窗子打开?
袁澄娘都愣了。
她打眼看着他放在窗口的东西,是用草编起来的蝈蝈,叫她还微有些傻眼。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她到底是有些让蒋子沾气乐了,深更半夜的就送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她咬着唇瓣儿,就要扬手将东西给扔了,可——手才扬起,她又缓缓地放了下来,打眼仔细瞧着这个大概是由蒋子沾亲手编的是蝈蝈,面上神色一时难辨。
还是挺像样子,她看着看着不由就差点儿失笑出声,没想到蒋子沾还有这么一手,竟然没送她什么首饰,就送这么个亲手编的蝈蝈。她将东西往妆台上一扔,又怕叫人给瞧见了,亲自收起来放在紫藤给她绣好的紫丁香荷包里,这荷包她素来是贴身带着,里面也就放些小玩意儿,如今到成了这玩意儿的归处。
她上辈子到是丁点都没有发现蒋子沾还有这么一手,脸上顿时又酸又甜。
“姑娘?”
她听得外头紫藤的轻唤声,连忙将斗篷脱下来,自己回了床里装睡。
紫藤似乎听见些许声音,还以为是自家姑娘醒了,麻利地起来点了灯往内室里看了看,见内室里并无半点异状,还有些儿疑惑地出去了。
她一出去,袁澄娘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脸上烫得厉害,生怕自己的事叫人发现了。
傅氏大清早地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