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教你的?”
袁二娘慌忙就要跪在刘氏面前,但又怕惹得刘氏更为生气,“娘,女儿只是想去看看五妹妹。”
刘氏见她固执,便好言劝道,“去看你五妹妹哪里就非得这么急着去?等长公主花会过后再去看你五妹妹也不迟,你们姐妹情深,娘亦是欣慰,总有一天你们要各奔东西,趁如今还能时时机见不如过去见见你五妹妹也好,住上几天,娘再让项妈妈去接你可好?”
袁二娘没想到她娘会答应,不由有些讶异,“娘……”
刘氏再不板着脸,露出笑意,握住袁二娘的手,“去吧,你五妹妹性子乖戾,你就劝着点。”
袁二娘点头,“娘,女儿知道的,五妹妹最听女儿的话。”
刘氏轻抚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明娘,你都是大姑娘了,娘都是盼着你好,你自己心里也得有个成算。”
袁二娘眼底一沉,确实得有成算,上辈子她是没有成算才落得那样的下场,这辈子她必不会叫自己再落入那样的境地里,管他是皇子也好,还是别的什么都好,都不如嫁给蒋欢成,至少蒋欢成娶了她那个愚蠢至极的五妹妹还一辈子不纳妾。
她惯会在刘氏面前撒娇卖痴,“娘,女儿知道的。”
离长公主即将举办的花会还有小半个月,早就在京城各家间掀起一阵极热的风潮,应该在家练琴的袁家二娘袁惜娘从忠勇侯府侧门出去前往清水庵,车子走得很慢,路过知画斋,袁二娘让粉黛叫停了车,戴上帷帽,悄悄地下车进去知画斋。
知画斋是个风雅处,最得风雅人士的亲睐。
便是在此时,天色还早,知画斋的店门就开了,里头还有好几个客人,都聚在新挂的画上品头论足。
袁二娘一身杏粉色宽袖袄裙,走入知画斋,就引来侧目,她仿若不知,待得到柜前,轻声道,“店家,给我忽一份松烟墨,要上好的松烟墨。”
那声音端的是婉转若莺啼,叫人听了都心旷神怡。
饶是见惯各色人物的掌柜都有些惊色,他目光轻扫过这位戴着帷帽的姑娘,根本不敢深看,能在京城的铺面里干到掌柜的位子,自然是有其能耐与眼色,甚至是胆色,他轻声道,“姑娘请随小的进去看看,若能入姑娘的眼里,必是小店的幸事。”
当然,这都是奉承话。
掌柜深谙生意之道,能说的好话必然是要出口,但是也不显得他特别的谄媚,也就是恰到好处。他将里面的松烟墨介绍给袁二娘,将墨的来历及出地都讲得极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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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所谓的冤家路窄大抵就是如此。
当然,这不是于袁二娘来说,而是袁五娘,对,袁五娘就在后面,隔着一排架子,她身边跟着紫藤一个人,正打扮成男童状在知画斋里装模作样的挑东西,上回从庄子上拿的宣纸她都用完了,就拽着紫藤一块儿出来想买些纸回去,没曾想这的伙计极为热情,一时间,袁五娘都不知道挑哪些纸才好,正在犹豫之间,她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
开始她还没放在心上,她心想肯定是听岔耳朵,她那位二姐姐怎么可能过来知画斋,就算她在长公主府也记得上辈子的长公主花会她那位二姐姐一举拔得头筹呢,一时风光无两——但当她真见着被掌柜引过来的袁二娘时,她都差点懵了。
紫藤瞧着对面的袁二娘,也变了脸色,低头小声地问道:“姑娘,要如何出得去?”
袁澄娘也头疼,早知道出来之前应该让定方师太给她算算今日宜不宜出门,“你说跑出去会不会叫她给发现?”她声音特别的轻,生怕叫袁二娘听见了。
紫藤有些犹豫,还往袁二娘那边看了一眼,“奴婢怕粉黛认出奴婢来。”
袁澄娘想了想,还是拉着紫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