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个时日,我到是想着让你跟去他回江南去秋闱呢,只是生怕他分了心,才没叫你去,你不会怨我这当婆婆的吧?”
邱氏自认心里头是有点儿怨言,哪里有刚嫁过来,这丈夫就离得远远儿的了,可听着婆婆这么一说,她实是无话可说,“母亲,儿媳如何会怨您?相公去秋闱这是大事儿,我一介妇人,如何能阻了相公?”
这一听,刘氏就更加欢喜,拉着邱氏的手,笑着夸道:“真是乖孩子,我当时一眼就相中了你,觉着你就跟我亲女儿似的。他们男人家自有男人家的路要走,我们嘛当女人的自是要将家事处理好了,别叫他们还惦记着这家事。”
邱低含羞带怯,“母亲说的是,儿媳省得。”
刘氏特别满意的点点头。
傅氏同袁澄娘一道去了兰芷院,也由着袁澄娘在那里挑三拣四,她是半句都不阻止袁澄娘一下,看着袁澄娘在那里提出各式各样的要求,她也且听着,就算是吴妈妈朝她颇有哀求之意的看过来,她也当作没看见。
袁澄娘自是更不会去管吴妈妈高不高兴,当初她在江南就将吴妈妈给得罪了,也不差这一桩,索性再指着那素雅的窗子,“吴妈妈,赶紧儿的去祖母那里要了祖母说的那料子,将窗子再重新的糊一下,这色儿我丁点儿都不欢喜,瞧着就眼烦。”
吴妈妈打从世子夫人刘氏那边没得个阻止的话后,此番听着五姑娘的话,她也只是听着了,还亲自将这话给记下了,“姑娘得老太太看重,我也替姑娘高兴。只是老太太那说的料子极为金贵,要真糊了窗,岂不是浪费了点?”
袁澄娘凤眼就扫过去,“吴妈妈,你这是不将祖母的话放在耳里了?”
吴妈妈心里一个“咯噔”,连忙就矮了身子,“老奴不敢,老奴是万万不敢的。”
她说话的时候就看向紫藤,却见着紫藤根本就避开她的视线,叫她在心里骂起这紫藤来,还端个什么架子,不就是三房姑娘身边的大丫鬟,还当她自个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了,嫁过来后自是有收拾她的法子。
紫藤莫名地觉着一冷,眼角的余光瞧见吴妈妈颇有些算计的阴冷眼神,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紧紧地跟着自家姑娘,“姑娘,这边儿的花,要不要全换了?姑娘不是最喜月季嘛?”
袁澄娘稍一愣就反应了过来,忙点点头,“也是,这花儿我也不喜,都换了吧,全换成月季,各样的颜色都要有,将这院子里都种满了。”
吴妈妈听得这脸都快抽了,“五姑娘,这兰芷院的花儿可是侧妃娘娘……”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让紫藤给打断了。
紫藤道:“如今这院子是我们姑娘住了,且我们姑娘与侧妃娘娘要好,侧妃娘娘难道还不许我们姑娘种些月季吗?你是不是将侧妃娘娘当成那小肚鸡肠的人了?”
吴妈妈一听就冷了脸,可她脸才冷,才想要给紫藤一个好看,让她知道一下孝敬她这个板上钉钉婆婆,没曾想见着五姑娘袁澄娘瞪了凤眼,意外地惊觉这五姑娘气势惊人,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袁澄娘收回视线,“祖母还说这院子由着我呢,怎么我种个花都不成了?”
拿老太太出来压人,压得吴妈妈苦不堪言,思及方才回来大奶奶的吩咐,她还是装起了笑脸奉承道:“五姑娘,五姑娘,您可不能这么说,老太太都开口了,您别说是种月季了,就算是要种天上的桂树,老奴哪里还能说半个不字?”
傅氏往廊下一坐便不走了,指着这回廊,就自顾自地同袁澄娘道:“待得将来这月季爬满了这回廊,再花到开花的时节,岂不是闻着看,又瞧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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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并未理会吴妈妈,而是挽着傅氏的手臂,坐在傅氏身边,“娘说的是,女儿也是这么个想的,到时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