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好,都待在舱里,骨头都似乎硬了些,不如就在舱外看看?”
紫藤连忙应声,吩咐起来绿枝、绿松、绿竹将自家姑娘伺候起来。绿枝暗暗地撅了撅嘴儿,实在不喜欢紫藤这般拿大,可人家是大丫鬟,深得自家姑娘信任,她自己嘛则是个小丫鬟,自然比不得紫藤在自家姑娘面前体重,心里头就有些不高兴。
不光绿枝,这几个小丫鬟心里头都是各自有心思,谁都知道紫藤姐姐恐是快嫁人了,谁都想当那姑娘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就巴不得自个得了姑娘的青眼,将份位往上提提。
袁澄娘因在船上,也懒得端坐在镜前叫丫鬟梳个漂亮的发式,就简单儿的让绿枝用白玉簪子把个满头乌黑的长发往脑后简洁的一盘起,好看的耳垂间莹白如玉还泛着浅浅的粉色。她接过紫藤递过来的帷帽往头上一戴,就将她绝色容貌掩藏起来。
绿松连忙去开门,这一开门,外头的风便吹了进来,差点将袁澄娘头上的帷帽给吹走。
袁澄娘连忙将帷帽给拽住,迈开步子出了舱里,离舱里附近并未有船工,似乎知晓这里女眷,也就避开了些。她就站在船侧,并未走动,端看着平静的水面,水面里映出她的人影来,颇有些衣袂飘飘之感。想着那一年她与何外祖母,并傅外祖父与傅外祖母一道走得海路,那海上不比水面平静,便是以为从不晕船的她也差点儿晕了船。
想起往事,袁澄娘被遮在帷帽下的脸露出了笑意,朝着船头的方向,看见父亲袁三爷站在船头,身上衣衫被灌入了风鼓胀起来显得壮了些,叫她不由暗暗好笑,便弯腰进了边上的门,这边儿是傅氏所居之处,三哥儿袁澄明并未与父母同居一屋,而是睡在袁澄娘边上那间。
明月见着袁澄娘过来,面上便露出欣喜之色,“姑娘未歇着?”
袁澄娘点点头,“在船里睡了几天,这骨头都睡硬了,不如出来走走。”
明月颇为赞同,“奶奶也说是睡得难受,亏得还有姑娘天天儿地过来跟奶奶说说话,叫奶奶心境儿都开了许多。”
袁澄娘这进去,紫藤就在外头候着,她都没进去,绿枝几个更不敢往里进了,便是里面说什么话,个个的都是从左耳进了又从右耳出了。
袁澄娘摘掉帷帽,露出未染半点胭脂的如玉脸庞,一手提了起裙摆,往母亲傅氏床前过去,这船里自是比不得在家里舒坦,只是这船也是颇有些模样,也算是舒适了。
傅氏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晕船,在船上是吐得昏天暗地,吃什么都不舒坦,也幸得袁澄娘带了腌梅过来,才让她吃了舒坦了些,此时,她因得前几天被晕船折磨,脸色略有些白,看着袁澄娘到得麻烦前,她也试图坐起来。
傅氏还未坐起来身,就让袁澄娘给轻轻地按住了,“娘且躺着,女儿瞧着娘今儿个似乎比昨儿个好了些,娘可觉着?”
傅氏身上的力气还小得很,到底是比前些天好了些许,她本就是身有弱症,虽是多年弱症得到根治,还是与常人有异。“我这一躺吧,感觉全身酸疼,真是躺不住了。”
袁澄娘拿过垫子,垫在傅氏身后,“不如娘就靠着,京城将将就到了,娘再忍些时候?下回要是再走水道,我们便不理爹爹可好?”
傅氏不由掩嘴而笑,“这陆路哪里有水路快,真是个小孩子心性。”
袁澄娘撅起嘴来,“那就让爹爹走水路,我陪着娘一道儿走陆路可好?”
傅氏听得心里非常的妥帖,“傻孩子,真是个傻子。”
袁澄娘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我是娘的傻孩子呢。”
傅氏差点流出泪来,伸臂揽住她,“是的,是娘的傻孩子。”
这母女俩抱在一起,到叫从外头进来的袁三爷有些诧异,“你们娘俩今儿个?”
傅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