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去问问如燕姐姐,这药得喝多少次。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绿叶撅了撅嘴,端着空了的药碗退了出去。
紫藤看着自家姑娘烟萝纱衣底下的肌肤,泛起的红色渐渐地淡了些,“姑娘,可好受了些?”
袁澄娘侧身躺着,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是好受了些,洗过澡,又喝过药,确实是好了些。”
紫藤此时却哭了出来,“姑娘您受苦了,怎么有那么坏的人,姑娘您又没招她们惹她们,如何就、如何就……”她都不敢想象姑娘出事会如何。
“她们一个个的都想算计姑娘,不光这陈氏,还有那季元娘,都想算计姑娘。她们呀,都是黑了心肝的人。”紫藤抹着眼泪,“姑娘你如何就被她们给盯上了。”
袁澄娘失笑道:“不就是觉得你们家姑娘长得美咯,她们都嫉妒我咯。”
紫藤被自家姑娘的话惹笑了,“姑娘,哪里有您这么说话的?”
袁澄娘朝她眨眨眼睛,“难道我说错了吗?”
紫藤连忙摇头,“自然不是,姑娘是长得美,比她们都要美。”
袁澄娘叹口气,流露出失望的眼神,“明日里我怕是不能去看龙舟赛了,真是扫兴。”
紫藤提议道:“不如让绿叶跟三奶奶去,绿叶那丫头回来定有很多话要讲,到不如让她去看,回来再讲给姑娘听,姑娘觉得可好?”
袁澄娘点头,“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
紫藤也觉得这话甚是有道理。
“姑娘,如燕姐姐过来了。”
外头儿传来绿叶的声音。
袁澄娘示意紫藤将人叫进来。
紫藤就将人引了进来,亲自掀起帘子,“如燕姐姐。”
如燕颔首,走到袁澄娘的床前,轻声问道:“姑娘可还好?”
袁澄娘点点头,“娘是不是吩咐了你些事?”
如燕犹豫了,“姑娘,您还是……”
袁澄娘有些固执,“别动手,待得离开后再动手,别趁这两天。”
如燕面露讶色,不过很快地就点了头,“姑娘顾虑的是,婢子定将三奶奶交待的事安排好。”
袁澄娘这会儿在床里动也不想动,总算有空问起这事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如燕回道:“姑娘可记得京里的范三爷?”
袁澄娘面露惊色,“是范正阳?”在上辈子里那是她二姐夫,如何就来了江南?
如燕听得自家姑娘一下子就叫出范三爷的名字,虽有点儿奇怪,还是道:“正是那位,他是奶奶的堂弟,不知为何来了江南,落脚于知府那里。陈氏许是听过范三爷的名声,又看到姑娘长得好,就动了歪心思。”
袁澄娘听得都无语,真是应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句话,她好端端的啥事儿也没干,就差点儿被人坏了清白,而她要真是被坏了清白,最坏莫过于去死了。即使她爹想让她活着,可侯府呢,他们家后还有个忠勇侯府,能让她爹作主?要不就是一顶小轿抬入承恩公府,估计这都是她的“造化”了。
袁澄娘脸色微白,简直就不能相信这荒谬的事,可事实真发生在她身上,让她颇为无奈,不由得感叹起来,“果然长得好,是一件坏事。”
“我儿何故说出此言?”
三奶奶傅氏过来,身边的明月刚要掀开帘子进来,就听得里面传出五娘感叹的话,不由就出声问道。
袁澄娘试图起来给傅氏行礼,却让傅氏快步上前地按住,“你人还不舒服,起来作甚?”
袁澄娘叹口气,“娘,女儿实在是……”
三奶奶傅氏却是用手挡了她的嘴,不让将她话说出来,“何苦自己为难自己?你行得正,做得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