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的味道。
现在很多人抽这个。
那边乾隆就问说“高爱卿可曾碰这个?”
高斌赶紧道“老臣却不曾。”
“幸而不曾!”乾隆就问说,“从勋贵到大臣,这满朝上下,有几成在吸食此物?”
高斌垂下眼睑,这个就很不好回答了。他避重就轻,“回万岁爷的话,富贵人家,求的便是福寿。臣听家里的夫人言说,好些女眷待客,此物倒是颇受追捧。”
“好个福寿!”乾隆冷哼一声,“看见了吗?这就是吸食此物的下场!”
高斌心里一跳,朝那猴儿看了一眼,马上跪下“万岁爷圣明。人人视此物为添福添寿的好物,却只陛下圣心清明。如今看这猴儿的模样,臣心里一阵后怕。幸而此物价格昂贵,非一般百姓能买的起的。若真是人人都吸食,几十年之后,只怕我大清再无康健之人。贩卖兜售此物者,居心叵测,万万轻饶不得。”
乾隆面色缓了缓,“爱卿起来吧。朕正跟春和谈及此事,你便来了。坐吧,都坐。这件事得有个章程……”
高斌便把想问的话暂时压下了,先就福|寿|膏的事君臣商议了一番。
眼看着日头已然是偏西了,傅恒已经领旨要出宫了,他才站住脚,明显有话说的样子。乾隆招呼傅恒先走,这才问高斌是何事。
高斌就将这几天的事当笑话似的说给乾隆听,“……太后跟前的红人,下面的人就颇为惶恐。老臣也是着实没法子了,这才厚着脸皮进宫……若是下面这些人对太后宫里的差事不尽心了,也好叫老臣心里有个底。”
乾隆的表情初听的时候皱眉,等听完的时候脸上反而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高斌不知道为什么的,他是知道的。但此刻,他什么也没跟高斌说,只点头说是知道了,以后若是还送他只管收着就是,别的一句都不再多说,便叫他跪安了。
高斌整个人都是木的,他寻思着,今晚无论如何都得去拜访一趟履亲王,这股子风从哪里吹来的这个总得知道的吧。
等人走了,乾隆胳膊轻扬,一个精美的茶盏瞬间落在地上了。
吴书来噗通一声跪下了,“万岁爷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
家奴虽然可恨,可要杀要剐那是自己的事。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被人逼着不得不动。
庄子那边口口声声不管政事,这便是所谓的不插手政事吗?
这跟插手有何差别?
他蹭的起身,“出去走走……不要惊动别人。”
这个出去,就是从园子里出去。从园子里出去能去哪,肯定还是先帝爷那边。
马车慢悠悠的朝庄子走,过关卡的时候亮了宫中的牌子,车就被直接放行了。住在这里的农户,每家每人也都给腰牌的。出门得带着,家里来了亲戚也报备,能住这一片的也都知道,这里距离天家近。可这里的活路好,谁也没想过要搬离此处。
因此,乾隆半路上挑起车帘子的时候,竟发现路上来来往往的,很有些人气。这些人见了马车也不怕,在路边还指指点点。有几个农家的姑娘不知道出来做什么的,这会子瞧见他了,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的,不时的发出几声笑声。虽不如大家闺秀,但别有一股子质朴。他的心情好上一些,眼前庄子就在前面了,吴书来低声道“主子爷,您看——”
乾隆顺着吴书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就愣住了。
庄子对面十四叔请了人盖房子,也不知道这房子是做什么用的,也没几间房舍,他也就没过问。而此时,十四叔坐着摇椅在树荫下打着扇子,可自家那皇阿玛一身棉布袍子,正蹲在地头跟几个庄稼汉说话。
他紧跟着就下了车,朝那边靠了过去。远远的还能听见皇阿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