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林雨桐大概心里有谱……这边关说起来,安静了也得有三十年了……还能安静多久,这都是不好说的事。很多事情,这不都得未雨绸缪吗?
这李奴儿上门来,四爷叹“许是运道!”
谁的运道?
四爷低声说了一句,林雨桐便蓦然变色。
结果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呢,金双就在外面喊“娘……娘……快起来看看……”
看什么?
四爷没叫桐桐起,外面再给冷风吹了。
他披着大衣出去,得!外面跪着个人都冻僵了。脸上都挂着冰溜子了。要不是金双起来早要去做早饭,再冻一会子,这小子能冻死在这里。
冻成这样,不光冻病了,还冻伤了。
用雪给把身上擦了,然后才敢给用温水擦,然后才给喝点温水。人倒是出了一口热乎气。
把林雨桐给气的“你不要命了!”
“您不收我……我就没活命的地儿了……”李奴儿睁着一双眼睛,“我生的卑贱……可我也是大周人……”
林雨桐心说,四爷会收的。这小子这张脸,四爷昨晚就说,是出将入相,位极人臣的面相。这话叫林雨桐心里都沉甸甸的。大周朝容不得这张脸,可要是位极人臣,他……该是谁的臣?
那么现在,他还念叨着他是大周人。趁着他的意识里,还知道他只大周人的时候不收了,更待何时?
“……我生的卑贱,但我也曾是大周人。”
此刻的京城,大内皇宫之内,黄灿灿的床幔之内,凤榻上躺着个美貌的妇人。这妇人此刻面容苍白,头上大滴的汗往下流……
这个异族长相的人是谁,他为何在金銮大殿上……他的眼睛像是饿狼……要狠狠的扑过来……
她的脑子里正琢磨着这句话,就见那人手里拿着刀,将冷森森的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朝自己挥舞了过来。
啊——
这妇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然后惊慌的四处看看,才抬手捂住头梦!梦!又做梦了!
外面传来丫头的询问声“娘娘?”
这美妇‘嗯’了一声,问说“几更了?”
“回娘娘的话,三更了。”
才三更!
还早!
外面有问“娘娘要出恭……”
不用,“你下去歇着吧。”
美妇又躺回去,帐幔阻隔了灯光,里面有些朦胧。但她知道,帐幔外灯火通明。自打开始做奇怪的梦,她这边夜里的灯就不曾熄灭过。
头一次做奇怪的梦,梦见什么呢?
是了!梦见……梦见哥哥死了。被一杯毒酒给杀了,那被酒就是自己递到哥哥手里的。
然后……然后什么都不一样了。
自己的弟弟时思许是得罪的人太多了,被人给生生打死了。可他得罪的人再多,得罪的最狠的只有金家的老四。
可惜啊,金家的老四现在还活着呢。呵呵!活着……暂时叫活着吧,不急!不能急!不能逼急了哥哥。
可这心里的恨怎么也消不了,哪怕知道那是梦……可梦里弟弟死了……弟弟的媳妇被周家接回去了,再然后……这个周氏还嫁人了……嫁给谁了?嫁给谁了?
梦里没有,她只知道周氏喜气洋洋的穿上喜服,一脸的娇羞盖上了红盖头。
嫂子金氏一点也不管,只带着英姐儿回了娘家。还是英姐儿有良心,时不时的愿意帮衬弟弟留下的那些个庶子庶女,没叫人欺负了去。
她心里不知道哥哥为何会死,她那段时间的计划不是那样的……然后那天,她看见了梦里的那个酒壶,情景就像是重演。临了了,她将两杯酒换了……果然,死的是金仲威。
她原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