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高声跟林东来打招呼“咱们桐桐学文还是学理,姑娘家学文学理都好。”
林东来应了一声,金红胜就撩开帘子进了金家的屋子。宋兰兰正一口馒头一口咸菜的吃这呢,边上放着一大洋瓷缸子开水。
金红胜老不得劲了“至于这么清苦吗?你挣的你就花,不够的我给你贴补点都行。房子的事你别管,年底肯定再买回来……”着,从兜里掏出钱来,数了一千递过去,“先拿着家用吧。”
宋兰兰一口一口吃着,心里却老不是滋味了。男人有没有沾过别的女人,其实身上很多东西都能看出来的。一进门,就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她跟金红胜过了半辈子了,其实他没那么讲究的。那么这个讲究的人是谁,自然就清楚了。一个大男人,能做到身上的衣服干净就不错了,可你看衣服明显是熨烫过的,有棱有角……咱们一般人居家过日子,很少有谁家衣服要事先熨烫的,老百姓家嘛,那叫穷讲究。
一个住在工棚的男人,是不可能讲究成这个样子的。
那么,从来不敢想不能想的……你却不能不朝那个方向想。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谁?除了萧湘也没有别人。除了萧湘也没人肯在这个男人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在商场的仓库工作,对服装的品牌慢慢也有了一些了解。男人这一身衣服加上脚上的鞋,她就是不吃不喝一年也买不起。
这种感觉就跟被鱼刺卡住了似得,人的如鲠在喉,这种感觉总算是体会到了。
想要发作,可她知道,她发作不得。
只不接那个钱,倔强的摇头“我不要!”
金红胜默默的把钱放在茶几上,此时再看,茶几上放着两百块钱,他大致也明白了宋兰兰的心思,那就是之前给的钱她也一分没用嘛。
“那要是这样……你觉得咱们之间还有过下去的必要吗?”金红胜没看到儿子,以为孩子不在,就问了一声。
宋兰兰端起洋瓷缸子灌了半缸子水,“想跟她双宿双飞?没门。只要我不离婚,她想登门入室,那就是休想。”
何必呢!
金红胜还要话,宋兰兰就道“你要是敢逼我离婚,我就敢从儿子的教学楼上往下跳,我得叫你儿子记住了,他妈是被他爸跟外面的女人联手逼死的。你要是真要这样,那行,你就提离婚吧。我等着!”
金红胜面色铁青,自己是混蛋,但还没混蛋到这个份上,但宋兰兰,真他娘的就是一混不吝。他信,真要是他敢提离婚,她就真敢爬到儿子学校的教学楼上,叫人看看金思业的妈和爸爸是什么德行。
孩子还要脸不要脸了?
一时又是难堪,又是无奈,只能道“成!你要是愿意这样,那就这样吧,不离!不离不是吗?谁他娘的要是再提离婚谁是孙子。”
四爷从楼上下来,他是不想露面的。但是不露面吧……该咋呢。
金红胜真就不是个好人,但这个人至少还顾忌一下儿子,尽量的在尽父亲的责任。供养孩子念书,生活费,但凡学校有事,他不管在干嘛总是能及时赶回来。在做有些决定的时候,至少是顾虑到还有一个儿子,在试图考虑他的感受。虽然做的也不是多么的尽如人意。但是宋兰兰这是彻底的魔障了。对于她威胁金红胜的话,实话,他真相信她干的出来。在出这话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叫儿子亲眼看着亲生母亲站在上面自杀,一个不心摔下来就脑浆迸裂是个啥感觉,还妄图用这样的死再去叫孩子的怨恨父亲。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教育。
他记得很清楚,桐桐当年还是四福晋的时候,那是尽力的在协调他跟没个孩子之间的关系。那么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父亲的时候,,能有一个好的母亲,好的嫡母在中间调和是至关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