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十年。后来干脆连运费也不赚了,只做南北货物。手里积攒了钱也不动声色,府里除了他额娘没人知道这小子还藏着这一手了。他跟他额娘一个院子,进出他额娘给他打掩护,只说身体不好不见人,谁能知道。再者,都是囚徒,天天见年年见,早烦了。不乐意见人很正常。于是,就让他这么着晃悠了这么长时间。别人不知道外面的消息,老九府里没解禁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因此,四爷和桐桐才在庄子上住的时候,这小子就已经三分两分的在外城买人家的菜地了。那时候别人并知道这种地方巴掌大的小菜园子改成院子得百八十两银子。
如今外城最大的酒楼是他的,外城最大的客栈是他的,外城最大的戏园子和书馆,也是他的。
一分家就搬出去然后娶亲,这要是没有人脉,他能处理的这么利索吗?
所以这小子就是一扮猪吃老虎的。在书院成绩平平,没有丝毫亮眼的地方。谁能想到这背后藏的这么深。
四爷把事情一说,哥几个面面相觑。十四砸吧嘴,“老九怎么弄出这么个玩意来!”
是啊!这些熊孩子到底背后长了一副什么面孔,你不细看是真不能知道。
十四尤自气道:“肯定是老九常抱怨挣的银子都补贴兄弟了,要不然这小子怎么那么贼。”隔着生死阴阳,十四好像都能感觉到老九的怨念,临死大概都在交代:你们挣的银子偷偷藏着,谁都别给露,要不然八成得被兄弟坑的。
十六:“……”能见老九银子的都跟老九是一党的。十四哥你可以了啊,现在什么都不避讳,啥话都敢往外说了。
栋喜并不知道他的底子露了,一到休沐他就准备回家,家里还有额娘和新娶的媳妇。
只是今儿有点特别,才从寝舍里出来,准备走呀,就被钱盛给拦着了,“栋六爷,老圣人有请。”
栋喜:“……”他并没有单独见过这位四伯。现在新买的宅子那边,其实也没人知道他家是宗室。只道他是个买卖人,如今在书院念书而已。他也从不觉得宗室这个身份有多了不起。虽说听别人说,当年九爷也是很风光了一些年,但那最风光的年月他也没赶上呀!他有记忆以来的阿玛,就是个糟老头子。整日里七不服八不忿的,很是叫人瞧不上。
他当年就那么看他老子来着,当是那糟老头子喝醉了,抬手就给了自己后脑勺一巴掌,骂说:“连你这小崽子如今也看不起爷了!你来说说,你来说说,你看不起老子什么?”
他当时哪里敢说,兜里正揣着一兜子从阿玛书房偷出来的玉石棋子呢。于是憨憨的笑笑,可也没能过关,老头子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你小子这点心眼,还在你老子跟前玩?就你老子这种货色,耍你都跟玩似得。”
当时他舍不得一兜子的棋子,想摆脱老头子的纠缠,就急道:“就瞧不上您咋咋呼呼的。好的时候咋呼,不好的时候还咋呼。咋呼啥呀?不咋呼的都好好的,咋呼的都关着呢。您就没我十叔明白……”
然后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对,糟老头子哇哇哇的就哭,抱着他死不撒手:“你老子一辈子就这德行,我老子都没把我掰过来,你小子瞧着不顺眼也给老子憋着。”
那可不憋着还能如何?有啥法子呢?
糟老头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倒是难得的说了几句姑且算是好话的好,他说,“你这兔崽子得记着你自己个的话,啥事搁在心里头,别嘴上咋呼。你老子真就吃了一张嘴的亏了。还有啊,对哪个兄弟都不能太实诚,实诚了吃亏!外面的人不可怕,家里的才可怕。坑你的都是兄弟,得记住啊!”
他真给记住了。他觉得这话他老子不仅跟他说过,还跟他其他的兄弟说过。所以,兄弟们之间,谁对谁都别太实诚了。
再后来,他还问过他阿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