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下了旨了,你便不能抗旨。听话,去吧!乖一些,不要淘气。也要好好学,学的出色了,自然就入了你皇祖父的眼了。”正说着呢,令妃以及各宫的人都送来不少贺礼,越发把五阿哥抬举的高了。
愉妃面色阴沉,令妃这是想叫自家和皇后两败俱伤啊!
五阿哥眼神闪了闪,笑了一下,“额娘,您好好的在宫里。儿子这就去给令妃娘娘请安。”
什么?
愉妃一把拉住儿子,“你做什么?”
五阿哥笑了笑,挣脱愉妃的手,“额娘,儿子不是傻子。如今这不是咱们想躲便能躲的。既然躲不过……何必再躲。已经被推到墙头了,不扒拉着一边,日子就不好过。太后靠不上,皇后容不下——额娘,咱们没有路可以走了。”他朝后退了两步,“您安心的在后宫,想来总能安然些。令妃想坐收渔翁之利,那也得看儿子乐意不乐意。令母妃这般抬举儿子,如此可亲,儿子怎能不去亲近?”
说着,磕了头转身就走。愉妃双手揪住衣领,将自己裹的紧紧的,才把喊叫声扼制住了。
五阿哥已经是个小小的少年郎了,去给皇后请了安,说了很多吉祥话,就直奔令妃那里。
“五阿哥?”令妃将手里的迎春花插入刚得的玻璃瓶中,左右打量了打量,然后皱眉:“上咱们这里来做什么?”
嬷嬷摇头:“只说是谢恩的。”
令妃将瓶子推出去,“本宫不急着生儿子,也不急着养儿子。出去打发了,谁也不见。”
这个愉妃,倒是狠得下心,竟是将儿子给推出来了。
不管是嫡皇子出生,还是五阿哥进学,在宫里都是大事中的大事,天大的事,可在林雨桐这里,却当真不算什么。
这次从各个州府召来的妇人,确实是有几个有见识的,但林雨桐却也没多留。她们都不是能做主的人,因此,事到这里就可以了。看到的听到的,可以回去跟能拿主意的人商量了。这种变革必须有,新机器的推出,若是不合作,那只能是等死。所以,之后,京城会很热闹,很多的大商家都必要会往京城里来。到那个时候再谈不迟。
春上了,书院的学生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每日下午,基本都下地了。
林雨桐和四爷在其中也各自都有半亩地,到了下午,也就都下地了。
地是抽签决定的,地笼上前都竖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各自的名字。
林雨桐那一笼,边上是纪昀,纪昀另一边事王锡琛。她过来的时候,纪昀正给地里除草呢。豆子都点上了,有两个昼夜又都冒出点牙来,当然了草长的更快。他正跟王锡琛抱怨:“草盛豆苗稀,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豆本就不能种的太密集……”
干的慢就干的慢,找借口。
王锡琛怼他:“我觉得最传神的一句事‘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从早干到晚,还草盛豆苗稀,这位诗人跟你一样,也是一嘴炮。一干活就漏气。
把纪昀给气的呀,探着脑袋看王锡琛,“你这是种什么呢?有那么撒种子的吗?”
有啊!
王锡琛嘿嘿笑,“我种药材。”
什么药材?
“蒲公英!”
这玩意一说出来,连林雨桐都变了脸色了,“停!咱别种这个,至少别在这里种这个。”
这玩意的繁殖能力太强了,今年你撒一把种子下去,明年这一个庄子上,就到处都有蒲公英了。落下就生根,年年除都除不掉的。
纪昀差点被气死,照这家伙的坑劲儿,自己种多少年地,也就只能落个‘草盛豆苗稀’的结局了。
四爷从后面过来听的就笑:“以后你这地里这蒲公英买的钱要比豆子买的多。”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