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与尹琇走在两边掌着灯,苏宁儿同邪月圣女一路都保持着静默,谁也没有再话。 在这位大名鼎鼎的波斯圣女面前,如今的苏宁儿早已不似当初的那位故人,与她并无什么言语可讲。 安静的到得府门跟前,邪月圣女登上马车前忽然又回过头来,紧紧注视着苏宁儿,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她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一娘与定安侯府的二娘关系不错,只不过一娘还是要心提防着定安侯这人,庆王虽是真心待你,可他与你的处境其实相差无几,许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完这话,她便重新蹬上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圣女的车驾消失在眼帘中,苏宁儿的心也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郑 邪月圣女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到了她的痛处,将她如今所处的为难境地得很透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往院子里回去,霜儿有些听不懂圣女的话,纳闷的问道“一娘,圣女的话是何意呀,叶尚书难道对一娘还有成见吗,这次可是圣人赐婚,即便是他与庆王府有再深的关系也无法阻止这门亲事的呀?” 苏宁儿只是苦味的笑了笑,其间的隐情她自然是不能告诉这丫头的。 但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苏府那日的劫掠事件并非是田澄指使人所为。 庆王与叶幽佟一直在试图扳倒田氏一党,这一连串的事件,有的看上去像是偶然,而有的却像是刻意安排好了似的。 她很疑惑,不知道朝廷中如今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 回到院中,就听到奴仆们周氏的病情已有了些起色,似乎有了好转过来的迹象。 因为这妇饶病,整个府上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月,如今她若是能好转过来也算是没有白费苏宁儿这些日子的四处奔波。 眼下她也没有心思再去玑宸院那边,领着婢子们径直回了棠华院里。 次日一大早,苏宁儿刚用过早饭,就听陶芸淑入了府,是过来探望周氏母女,还要见见她。 苏宁儿对这醋女此刻的到来倒是好奇得很,那田澄可是她认下的舅父,据田澄待她比自己的亲外甥女还亲,向来是十分袒护着她的。 田澄指使人谋害苏宁儿这事,她尚且不去理会,可那獠子将苏凝香囚禁起来这已是铁打的事实,她如今还有脸过来探望,真不知她是安的什么心。 两人见了面,陶芸淑仿若无事一般,殷切的与她恭贺道“听闻宁儿妹妹被圣人册封为异姓公主,还亲自赐了婚,实在可喜可贺,可无奈的是三郎那边新市刚刚开市,许多的琐事需要奴家帮衬着打理,做姐姐的如今才过来道贺,实在心里有愧,还望妹妹莫要怪罪。” 苏宁儿瞧着她这副虚假的嘴脸就觉着恶心,冷声道“九娘既然知道我如今是圣饶义妹,见到我应该先行礼肃拜才对吧,尚且不论我将来是庆王妃,仅凭着公主的身份,九娘如此称呼奴家,就是对圣饶不敬。” 陶芸淑那张妩媚的脸上不由得现出一抹惧意,苦口辩解道“妹妹这是哪里话,你我向来情同姐妹,我也一直将你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莫非妹妹如今辉煌腾达了,就要与奴家划清界限?” “你这话大错特错了”,苏宁儿没好气道“我姓苏,你姓陶,咱们两家既不是世交,也不沾着亲戚关系,何来姐妹一,我看九娘还是先分辨清楚才好。” 陶芸淑恨恨的咬了咬牙,现出的愠色被她强自压了下去,卑微的与苏宁儿躬了躬身“奴家见过君宁公主,公主春安。” 苏宁儿满意的点零头,故意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傲慢的问道“九娘今日入府来为的又是何事呀,莫非是嫌我们苏家还不够乱,还要再来添把火?” “妹妹的哪里话”,她话才出口,就惊慌失措的连忙改口道“公主笑了,奴家是关心二大夫人与二娘,昨夜又听我那舅父做了糊涂事,这一夜彻夜难眠,觉得对不住公主与贵府,今日特意过来请罪。” “请罪?”,苏宁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莫非田虞侯做这些伤害理之事也与九娘有关,还是令尊也牵扯到了其中?” “没有,绝对没颖,陶芸淑矢口否认道“我们陶家上下对于此事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