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去理论,阿郎却将那姨娘给藏了起来。”
“呀,我二叔回来了?”,苏宁儿惊讶着,却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带着奴婢们赶到了齐氏的厢房中。
昏暗的灯光下,周氏匍匐在齐氏膝盖上,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嘴里还不断痛骂着:“那死獠子,挨千刀的田舍汉,竟然背着奴家做出这等事情来,奴家替他生儿育女,管着这个家,他却还要瞒着奴家在外面偷养妾室,若只是纳个妾室也就罢了,可偏偏这田舍汉又将那死贱人给带了回来,这不成心让奴家难堪嘛。”
苏宁儿听得云里雾里的,呆呆的注视着齐氏,一脸茫然。
只见齐氏将手轻搭在周氏的肩上,细声宽慰道:“六娘呀,你方才也说了并未真正见到芸娘的影子,可不能捕风捉影呀。”
“阿嫂,奴家若不是得到了准信,哪敢找上门去”,周氏一边痛哭一边嚷嚷着:
“苏景那田舍汉早在月初便到了京的,一直领着那贱人藏在崇化坊的一处邸店,盘旋多日不敢回府,后来有人在街市里瞧见了鸿才,来报与奴家,奴家起初还不信,让人跟了几日才发现这田舍汉竟然在崇化坊里为那贱人买了宅子,奴家今日去的宅子便是苏伯鸾为那贱人所置。”
齐氏顿时皱起了眉头,长吁了口气:“我听说芸娘不是嫁了位苏州的大户嘛,好像还是做的管家的大娘子,怎么又和小郎牵扯到一块了,还甘愿跟着他大老远的跑到长安城里来?”
“那狐狸精一直还惦记着苏郎,这次只怕又是使了什么狐媚的下三滥手段,阿嫂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呀”,周氏继续哭喊道:“这个苏家有我便没她,奴家定是不允许她入府的。”
“六娘”,齐氏微眯着眼,无奈道:“这是你与小郎的事情,你让我如何去与你做主啊?”
“阿嫂,你好歹是那田舍汉的长嫂,他敬你如母,定是会听你的话的,阿嫂,只要你去告诉他,他定是会听你的话的。”
周氏央求着,突然又转过身来,仰望住苏宁儿,大声道:“宁儿,你也不希望苏家再乱成一锅粥对不对,婶婶平日里可是最疼你的,你马上就是庆王妃了,你说话,你二叔一定会听的,宁儿,你去替婶婶向你二叔说说。”
苏宁儿吓得一愣,木讷的立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