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大娘子与那宁儿丫头终究未将自己当作苏家人,自然不能像大夫人这般事事都为府上计较盘算”,
郑氏入门时也隐隐约约听到些齐氏要分家的言论,苏家将来很有可能还是要靠着苏阙来继承家业,她自然不能容忍大房分离出去:
“眼下咱们苏家正是发奋的好时候,大夫人与阿郎锦衣玉食的将那对母女奉养多年,如今该是她们为苏家出力的时候了,可不能放任宁儿丫头胡来,前阵子庆王府来府上复亲,咱们家在生意场上得到的便利自不必多说,只有牢牢的抓稳了这条绳子,苏家才能一蹴而就。”
“郑姨娘尽说这些空话又有何用”,苏凝香鄙夷的瞥了眼郑氏:“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我阿娘会不懂得,庆王府即便再不济,那也是皇亲国戚,这门亲事当然是要维系住的。”
略微的想了想,她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阿娘,香儿倒是听说庆王府与咱们苏家结亲是有隐情的,庆王虽说身份尊贵,可作为两朝圣人皇叔,到了新朝难免要受到当今圣人猜忌,庆王与咱们这样的门户结亲,只怕是为了避嫌。”
如此细致的分析了番,她很笃定的说道:“所以庆王也并非是想要真心的迎娶长姐,既然如此,阿娘何必费尽心机的去将长姐塞入庆王府,香儿才是阿娘的亲生女儿,若是让香儿嫁入庆王府,香儿将来定会竭尽全力的求庆王帮衬着咱们苏家。”
“你?”,周氏顿显讶异,迟疑了下,她渐渐皱起眉头:“你从何处听来这些不可信的传闻?”
“阿娘,你细想呀,世人都知道,先帝慵懒,不理朝政,继位时又尚且年幼,对庆王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当朝圣人便不一样,一心想要重塑超纲,整顿内外,自是不会希望皇室宗亲太过出头,当今圣人继位可也是费了不少周折的,皇室里的血雨腥风历朝历代还少见嘛。”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平日里不好好学习女红、德行之事,尽关心些朝局纷争,太不成体统了。”
周氏全然没想到自己这女儿竟有此见识,实在是低看了她,可惜她是个女儿身,否则自然能为苏家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