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好的将自己活成苏宁儿的样子吧。
什么欺骗、算计、欺凌,这些统统不存在的。
即便是有,那也只能是她算计别人的份。
没过多久,霜儿打来了热水,与沁儿一道替她擦洗了身子,换上了亵衣,本要躺到床上准备安睡时,却听到庆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娘可否睡下了?”
沁儿愣愣的看了眼重新坐起来的苏宁儿,苏宁儿半眯着眼同她点了点头,沁儿便朝着外面回道“一娘刚要睡下,庆春姐姐,是大娘子过来了吗?”
“哦,没有的”,庆春的声音略微顿了顿“秋夜天凉,一娘就早些歇息吧,只是后日便是中秋了,夫人吩咐奴婢过来告知一娘一声,今年中秋不在府上过了,夫人说想带着一娘去净业寺小住几日,待得节日过后再回府,明日就要启程,霜儿、沁儿还得提前将一娘的行装打点一下。”
“净业寺?”
几人相继愣了愣。
“知道了,庆春姐姐。”
随后,屋子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沁儿、霜儿不明所以的发呆了半晌,苏宁儿也有些愕然。
过了一会儿,沁儿鼓着嘴闷闷不乐道“这城中处处都是寺庙,大娘子为何突然想要去净业寺?”
霜儿木讷的摇了摇头“之前也没听大夫人提起过”,想了想,又望向苏一娘,猜测道“莫不是看着节日将近,担心婉娘带一娘出去闯出什么祸事?”
沁儿嘟着嘴“只怕是这样。”
苏宁儿冷哼了声“你们两个臭丫头,就别瞎猜了。”
实际上她也联想到了这一层,想来那位母亲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看来以前的苏宁儿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
沁儿本就为整日困在这院子里发愁,此刻听到要去寺庙小住的消息,更加失落,哀哀的叹道“看来今年果真是要彻底与这热闹隔绝了。”
“行了,死沁儿,一娘都累了一天了,赶紧替一娘收拾了行装让一娘歇息吧。”
霜儿催促了沁儿一声,便着手去准备打点行装。
苏宁儿倚靠在床头,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两个丫头忙碌的身影,霜儿向来心细,由她收拾,自己也不用操心去到寺庙后会短缺什么。
苏府东边,玑宸院的厢房内,苏景刚从外面应酬归来。
周氏和惠儿与他整理着衣衫,闻着浑身散出的酒味,甚是刺鼻。
苏景沉着一副面孔,等到上衣被解去,这才慵懒的坐到一旁的坐凳上,扶着身旁圆桌苦闷的感叹道
“年关海路回暖,又将有一大批海外胡商入京,如今长安城各处最好的铺子几乎都被陶崇那田舍汉占尽,这厮如此还不满足,竟开始惦记上西市里面我苏家的邸店。”
周氏也阴着脸,不悦的道“那些铺子都有契书在,难不成他还能有通天的本事给抢了去?”
“有北司衙门那些贵人撑着,他自是有手段”,苏景埋着头,语气更加低沉“恐怕今年市舶司那边,入市的头份也会是陶家。”
周氏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两眼无力的注视着墙边一幅色泽暗淡的壁画。
苏景默了会,忽然抬起头来,充满质疑的瞟了眼周氏“刚才回来听奴仆说,今日京兆府的十三娘与陶家那丫头来过?”
“来过。”
“喔,你又做了蠢事?”
周氏勃然大怒,鼓瞪着眼大骂道“苏景,你胡诌什么?”
苏景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人家送给阿宁的东西你也要拦下,那十三娘是谁,堂堂京兆府尹的幺女,周六娘,你怎生连这点时务也不识得了?”
“苏伯鸾,这事你也要质问奴家?难道我不知道她是京兆府尹的女儿?”
周氏气势汹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