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舰队的战船数目比去年又多了不少啊!将军治军有方,令人敬佩!”
观礼台上坐在石迪文旁边的并非他的下属官员,而是代表宁波府前来出席这一活动的何肖,在看完海军舰队的展示之后,便主动对石迪文表达了敬意。毕竟东海舰队的规模就象征着舟山当局的实力,而舟山的实力越强,宁波府与海汉的合作关系就越安全,何肖通过这层关系为自己谋利也就越容易。
石迪文见何肖注意到了东海舰队的变化细节,当下也不作掩饰地痛快承认道:“这其实是前一年就决定要增加的船,只是造船厂忙不过来,所以一直拖到几个月前才陆续入列服役。”
何肖道:“那这些新近服役的战船,也会参加这之后的作战行动吗?”
因为舟山当局近期在市面上大量采购军需物资,为避免发生误会,石迪文已经通过何氏兄弟向曲余同那边说明了大致情况,所以何肖也知道东海舰队此后将会出动去某地执行作战任务,不过对于具体的安排就不太清楚了。何肖问这问题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想知道海汉这次行动是否需要东海舰队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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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军事机密,他不太可能从石迪文这里得到具体的答案。石迪文笑道:“参不参加,还要看国防部的任务分配而定,我现在说了也不算。何先生是担心舰队出征之后舟山防御空虚?”
何肖忙道:“那倒是不至于,就算海军出征,岛上不是还有陆军驻守嘛,谁敢干这捋虎须的勾当!”
石迪文道:“何先生回去之后可以转告知府大人,舟山驻军出征期间,岛上还是会有足够的兵力留守,确保本地治安稳定,商贸活动能够平稳进行。如果有任何人在此期间对舟山岛或是海汉名下的产业发起敌对行动,那都将被视为对我国的严重挑衅,肯定遭到我国的军事报复。”
石迪文说这个话的意思并不是警告曲余同,而是要让曲余同放心,海汉在此期间不会放松对舟山岛的防御。他也明白曲余同为何如此紧张,这几年与海汉的暗中合作让曲余同获得了大量收入,而曲余同认为这些财产全数放在大明不太放心,所以也逐步转移了一部分到海外。光是这舟山岛上便有不少曲余同花钱置办的产业,如果舟山岛出了状况,曲余同也难免会遭受严重损失,所以才会要求何肖趁这次观礼的机会来打探一下石迪文的口风。
如果不是身份敏感,不便在民众面前公开现身,估计曲余同就自己亲自来舟山岛找石迪文当面求个心安了。
“在下一定会原原本本把将军的意思转达给曲大人。”何肖心领神会,连忙应下来。
而在看台的另一处,宣向明意犹未尽地看着驶入军港的东海舰队,突然想起一事,转头对马正平问道:“还没请教马老板是做哪一行的?”
马正平也不隐瞒,坦然应道:“在下是盐商。”
“盐商啊!那马老板可是富贵人物了!”宣向明面露羡色道:“去年好些跟海汉做食盐买卖的盐商都发了大财,听说还有不少人都是新入行的,靠着海汉扶助就赚了大钱,在下听了都想改行去卖盐了!”
马正平道:“宣老板说的这是别人,在下这次上岛,就是来找海汉人商谈合作事宜,但能不能谈成尚无把握。”
宣向明道:“原来马老板不是宁波本地人?”
马正平摇摇头道:“在下是从扬州来的。”
宣向明经常往来于宁波和舟山岛之间,对于海汉经营的盐业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海汉在象山和石浦都建了盐场,而充当分销商的大多是宁波本地有背景的人士。从扬州来的盐商,他倒是第一次在舟山岛上遇见。
“扬州……听说之前因为这食盐生意,扬州可是出了些乱子啊!”宣向明意味深长地说道。
关于去年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