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足以保持船与船之间的信息沟通,不过舰队要与大本营之间保持联络,那还是得依靠有限的电台来完成。而要向海外派出载有电台的联络船,这个权限只有军方才具备,安全部在南洋的情报站没法部署电台,除了安全上的考虑之外,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权限不足。
既然颜楚杰已经动了心,郝万清约谈他的目的也就基本上算是达成了。而只要大的方向达成了一致,之后的一些细节问题,就不需要他们两个领导层的人再慢慢进行磋商,留给属下去办就行了。
12月10日,刚刚完成预决算会议没两天,各部门都还正在焦头烂额地复核单位账目的时候,执委会又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这次紧急会议的与会范围要比前一次小得多,只有九名常委,以及军方和安全部的特别代表。而会议的内容也并没有像普通的常务会议那样在会后向各个部门进行传达,所有与会人员都被要求暂时封口,不得向外泄漏这次会议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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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年12月12日,安南涂山半岛营地。
钱天敦手里拿着刚刚从三亚大本营发来的密电,脸色十分凝重。他原本以为琼北的“燎原计划”结束之后,驻安南的民团军在近期都不会再有行动安排,但没想到回到安南驻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执委会却又准备要启用安南这支特殊的部队了。
“这还真是把我们当演员在用啊!”钱天敦反复阅读了电文的内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电文中要求钱天敦在近期将安南驻军精锐力量逐步调往南部地区候命,并进行有针对性的夺岛演练。另外大本营已经派出一支侦察船队从三亚南下,前往南海的纳土纳群岛执行侦察任务。船队会在途中停靠建设中的岘港,并带上当地的指挥官穆夏柏一同南下参与此次的侦察任务。
“高桥,执委会要我们准备南下去打荷兰人,你怎么看?”钱天敦放下电文,向站得笔直的高桥南问道。目前他的两个副手穆夏柏和冯安楠都不在本地,一个去了升龙府与安南军方商谈下一年度军官进修名单的事宜,一个在南方的岘港维持当地的治安,马上还要被抽调去执行侦察任务,身边信得过又能商量事情的人,就只剩下亲信高桥南了。
“报告长官,这是我部再次立下战功的好机会!”高桥南一板一眼地应道:“请长官务必让我出战!”
“现在又不是开战前动员会,用不着这么激昂的情绪。”钱天敦摆摆手阻止了高桥南的继续表态:“就跟平时做战术推演一样,我就想让你说说,你对执委会的这一步棋有什么看法?”
高桥南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一些:“我军在金兰湾的军事基地才刚刚开始平整地基,港口码头都还没着落,这个时候发起对南洋海域的进攻似乎早了一点。之前看过南洋海图,纳吐纳群岛的位置距离安南实在太远了,如果要在那边战斗,补给可能会成为很严重的问题。”
“执委会的确是在冒险。”钱天敦点点头对高桥南的说法表示了赞同,而且他的评价更为大胆露骨:“这和执委会一向以来的保守作风并不是很符合,所以我接到电报之后还专门回电确认了一次。从这个决定来看,执委会应该是有一点等不及了,我想军委和安全部一定在这个过程中起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高桥南保持了沉默没有应声,别说当着上司的面对于执委会的决定进行置评,哪怕就是表个态,那也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军官该做的事情。作为家臣武士出身的高桥南,等级观念的意识极为强烈,尽管他加入民团的时间已经近三年,也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钱天敦叹口气道:“可惜的是这次作战我们仍然没办法堂堂正正的出战,还是得跟上次一样,假扮成海盗才行。”
高桥南这下就没法保持镇定了,讶然问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