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作用。
这一夜城中多处地方展开了厮杀,直到凌晨才慢慢平息下来。不过紧闭的崇礼门仍是一夜未开,没有任何人通过这里出逃。
李凒一大早就主动到了指挥部与王汤姆和钱天敦会面,不过看他脸上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昨晚休息得并不好。
“两位将军辛苦,听说昨晚城中又生大乱,可有什么新的消息?”李凒见面之后便主动问道。
王汤姆应道:“目前还没有消息,世子不用急,城里发生混乱就说明里面的人已经慌了,他们要嘛是准备抢劫财物然后弃城逃跑,要嘛就是在互相倾轧,等火并完之后决出一个优胜者来向我们解释这一切。”
李凒道:“王将军如此有信心,难道就真的不会遇到抵抗吗?”
王汤姆道:“当然是有这种可能性,但如果城里的人真打算武力抵抗,昨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既然已经乱了阵脚,就很难再凝聚人心了。世子,之后谁出面与我们接触,谁就是昨晚城里这场大乱的赢家。”
李凒虽然觉得王汤姆说得有几分道理,但又不敢太过乐观,要是海汉真的不费一兵一卒便让城里的乱党开城投降,那这番作乱的目的和意义又是什么?
王汤姆抬手看了看时间,便下令道:“送封信进城,再过一个时辰,如果还不开门投降,我们就动手了!”
当下便有一骑从据点奔出,到了城下拉弓朝城头上射出一箭,这箭没有箭头,只绑了一封书信在箭杆上。城头上的守军接到之后,自然会送去给能拍板的人。
“世子还没吃早饭吧?坐下一起吃点,边吃边等。”钱天敦做个手势,示意自己的勤务兵将早饭送上来。
李凒见他们都很轻松的样子,情绪也总算是稍稍放松了少许,笑了笑坐下来与他们共进早餐。
一个时辰并不算很长的时间,但对李凒来说却着实有些难熬,他希望城里的乱党能开门投降,以免战火波及汉城。但在此同时他又不想看到那些胆大包天的乱党却在海汉人面前表现得畏畏缩缩,这汉城的守军和王宫禁卫军都是本国的军中精锐,如果不作抵抗就直接降了,那也太软弱了一些。
眼见时间将近,崇礼门这边却依然没有见到动静,钱天敦便传令下去,让几门已经瞄准城门的火炮装填弹药,后续的步兵部队进入战斗状态,接到命令之后便立刻开始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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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凒正待劝说几句,看看能不能让钱天敦再宽限一点时间,便有士兵来报,说崇礼门开了。
“这就开了?”王汤姆笑了笑,丢给李凒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我没说错吧。
李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道还真就这么投降了不成?
不过城门打开之后,出来的却并非投降的文武百官,而是一人一马,直奔据点而来,看样子也是来送信的。
在经过检查之后,这名信使被带到王汤姆等人身前,呈上了一封信笺。
书信的内容不多,王汤姆接过手来很快就看完,递给钱天敦,钱天敦看过之后才递给了李凒过目。
李凒最近两年也在帮着父亲批阅奏章,所以这熟悉的字迹一看便知是大司宪金尚宪的手笔。
金尚宪的描述很很简单,一个月之前领议政崔鸣吉勾结满清奸细,召集党羽在汉城发动了政变,软禁了城中官员和王室成员,试图胁迫国王撕毁与海汉国签署的各种外交协议,重新与满清缔结盟约。
金尚宪在其胁迫之下虚与委蛇,与乱党慢慢周旋,伺机营救国王等人。但因为时间拖得太久,乱党已经失去了耐心,加之海汉军也到了汉城,便准备要动手屠城,将此事嫁祸给不与其合作的朝廷官员。
由此双方在昨晚展开了搏杀,至天明方才平息,不过城内尚有乱党残余活动,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