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行不会开车,不然我们还要叫司机开车,哥你送我们一下吧。”
林意见宋景深的脸色难得难看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很快宋景深就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算是答应。
林意心情有些复杂地坐进了车子里,她没有想到原来江聿行也不会开车,她不由想到之前她和江聿行两人间有关开车的对话,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的江聿行也是不会开车的。
“怎么连车都不会开?”
车子平稳开出去后,宋景深在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气定神闲坐在后座的江聿行。
“本来以为学了也没什么机会用,所以就没去学。”江聿行说。
这话隐隐约约地还有贬低自己的意思,什么叫没机会用,还不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不会有车。
果然宋景深轻笑了一声,又说:“那现在可以去学了,不会开车很不方便。”
“嗯,会的。”江聿行回答得很恭顺。
后来便没有人说话,一路沉默地到了医院。
照顾江母的保姆已经把位置发了来,四人一到了医院后就立马奔往抢救室。
江母有多年的尿毒症,一直以来都要去医院做定期的肾透析,而江母也上了年纪,所以在江母来了a市后不久,江聿行就给江母找了个保姆,照顾江母的生活起居,陪她去医院做肾透析,今天突然晕倒,把保姆吓了一跳,但好在江聿行有嘱咐过她,立马就叫来了救护车把人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江聿行立马问了保姆今天江母晕倒的状况。
听到江聿行冷静的询问,林意才想起来,江聿行本来就是学医的,而对于江母的身体状况,他其实是最清楚的。
“应该没事的,只是暂时的昏迷,很快就能醒过来。”江聿行说。
过了一会儿后,果然江母被人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医生说病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过一会儿就能醒来。
这么一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宋思思小声对江聿行说:“我们要抓紧给妈妈找合适的肾源了。”
江聿行“嗯”了一声,反应不是很大。
听到江母没事,林意也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去病房看看江母,却在这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江聿行?”
带着几分的不确定,但也确实叫出了江聿行的名字。
江聿行回过头,距离他没几步的人摘下了医用口罩,露出自己的脸,方便他认出,“是我,我隔壁班的,我们一起上过大课,你还记得我?”
江聿行花了几秒后想起了这个人来,“嗯,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哎,别提了,在实习呢,忙翻了,你看我这黑眼圈,早知道不学医了,”他叹了一口气,又问:“你呢?”
江聿行刚要说话,他就继续说了下去,说:“对了,我听你室友说你没考研,是早就准备好转行了吗?”
江聿行脸微变,说:“嗯,现在已经不做医生了。”
他们聊着天,自然就注意到了他身后的人,“这些是?”
“你好,我是江聿行的妻子,”宋思思立马走上前说。
江聿行的同学露出一副吃了一大惊的模样,“你、你都结婚了啊?”
“嗯,刚结的。”
“这速度,可以的啊,”江聿行的同学笑着说,充满了男大学生的那种青春和活力,又说:“毕业后就你联系不上,我们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呢,原来跑a市来了,你老家不是在c市的吗?”
“嗯,这里机会多,你呢,在哪个学校?”
“就这里啊,”他说着给江聿行看了眼自己白袍上的名称,说:“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呢。”
江聿行看了眼,说:“这里确实不好考。”
“嘿嘿。”他的同学笑了声,又说:“我得走了。”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