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龟的脑门上早已长了许多属于乌龟的斑点,背上的石碑硬生生的嵌了上去,使得它行动极为不便,四肢退化时,只能匍匐前进,甲壳很多碎屑掉落,又长了新的,明显是已经换过许多次的壳了。
这只龟到底在这儿多少年了?
莫不是故意放在这里镇墓所需?
其实以巨龟镇地,古流而今。
太仓文庙圣贤殿前,有个半月形的月亮池。这月亮池据说是孔圣人的墨池,可是,这月亮池里却有着三只铁锅似的大乌龟,不了解娄东儒林山的人,总感到迷惑不解,孔圣的墨池文山怎么会与乌龟联系在一起的呢?
相传明代万历年间,有个穷书生,一连考了八次都榜上无名。但他并不泄气,第九次开考,他还是去赴考。这次他考了回家,很有把握地对家里人说,前三名说不上,榜上题名是没有问题了。可是到发榜那天他到学宫一看,还是名落孙山。再看看前三名,却是些平时悠闲浪荡的学子,与他们同窗三年,这些人根本不知《五经》是什么书。如今他们居然名列三名之前,是何道理?穷书生一时想不通,便在城隍庙里上吊自尽了。
书生死后,城隍老爷问他为何要自寻短见,穷书生说他因屡试不中,无脸见人才寻死的。城隆便怪他平时勿用功,当然考勿中。穷书生说:“冤枉呀,天大冤枉。不说其他,‘四书五经’人家能背出就不差了,我勿但能全部背诵,还可抽篇背诵,还可倒过来背诵,从末一篇背到头一篇,我尤其还可篇篇进行倒背,从末一个字背到头一个字。不信,我即可背给老爷听。”
城隍心中暗想:这书生果然功夫不浅,为何屡试不中呢?难道如今人世间考试提高了格调?便对书生说:“想必如今考中 功名的学子必是博大精深的才子。”
穷书生道:“哪里哪里,据小生所知,都是不学无术的混帐。”城隍听了不信,便派判官到阳间查实一下。
判官到阳间一查,原来考中 功名的都靠贿赂钱财。仅这次考试,知县与学官老师还有县衙里的师爷,就描进白上千两。城隍一听,那还了得,就写了本奏章呈报玉皇大帝,说这样下去,不消百年,下界又要乌烟瘴气。
玉帝看完这道奏章,勃然大怒,就问旁边的孔圣人如何处置。
孔圣人拈了花白胡子,闭目思索一番说道:“这等有辱斯文,就是败坏风教。靠钱财为官者,搜刮钱财,如此轮回,民心大坏,罪魁祸首,官、儒、吏也。依臣之见,这县令学官师爷,既然嗜好白银,不如变作黑龟,放在太仓文庙的月亮池内,永生永世为老夫磨墨,也好让这三只乌龟多喝些墨水,懂得礼义廉耻。”
玉帝一听,果然是个好办法,就下道玉旨着太白金星去办理。
彼时县令学官与师爷,正在最时髦的青楼逍遥,做梦也想不到,一阵雷雨之后,竟成了月亮池里三只又黑又臭的大乌龟。
从此太仓儒教有了起色,一连出了无数名人学士,有的身居宰辅,有的状元及第,而三只大乌龟却一直到一九五八年,才交
给水族博物馆,供大家看看其不知廉耻的丑态。
那巨龟的脖子从刚开始的伸长状态,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接近,慢慢有些害怕的缩进壳中,大狗见状,眼中爆出一丝凶恶的光芒,“正好山中无粮,宰了这大甲鱼,能顶好几天饿。”
李改革皱着眉头,抬眸微微一看那墓碑,锁王见李改革凝神不语,念念有词,明显是认得这些字,当即心里一突:到现在他连这地方到底葬着谁,甚至李改革为什么来这里都不知道,现在李改革又什么信息都不愿意分享,一切都是捏在他手里的,他看得懂这些好似描述此地缘由的墓碣文,就更加是如虎添翼,自己带着大狗、二狗,其实是想给自己增加点筹码,怎么好似现在有利一方全在于他?
那巨龟缩着脑袋,好半晌见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