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
很不错了。
银月坐在祁北身侧,伸手轻轻碰了碰锦鲤灯,心想难怪刚才大家坐下之时,姜淮特意早早拉着自己坐下。
祁北的习惯,挨着银月坐。
一侧被姜淮占了,便只剩下另一边。
都是大老爷们,也不会安慰开导。
甚至姜淮因为不知内情,都不知道祁北在担心什么。
但是……不妨碍他用自己的方式,给兄弟打气。
虽然祁北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他没拆穿,还接受了这份好意。
银月突然觉得,等一切结束,他们回到大盛,祁北肯定会想念北夏的。
“榛哥,你说对吧?”
姜淮见没人理自己,立即看向云榛。
云榛轻笑点头,望着祁北道,“嗯,是大吉之兆!”
盛京之争,这两日便会有结果。
此时此刻,一个故意的好彩头,也令人心情好了不少。
祁北拎起手边一坛酒递给姜淮,“上次输的服不服?
给你机会报仇!”
没错,这就是祁傲娇表达善意的方式。
你有资格和我喝酒!当然了,输了该喊大爷,还是得喊。
“哈哈哈哈……我最近可是有练习,来!”
姜淮立即豪情万丈,“这次要一洗前辱!”
云榛见此,直接吩咐道,“来人,给阿淮准备醒酒汤。”
“哇!榛哥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没比呢?”
姜淮委屈叫屈。
祁北啧了一声,“这叫照顾,知道你肯定用得上。”
“我不喝!榛哥你留给祁北喝!本公子这次绝对不会输了!”
一桌人吃吃喝喝热热闹闹,唯有慕容漓坐在最边上,一言不发。
他看着打成一片的那四个人,觉得北夏的冬天格外冷。
“王爷,绮罗郡主拜见。”
管家前来通报。
姜淮皱眉,“榛哥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
怎么还来打扰!”
“郡主说……王爷今日不见她,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事涉储君之位,下人们不敢怠慢。”
姜淮这下也不说话了,看向云榛。
“不见。”
云榛冷冷道。
管家道,“绮罗郡主说上次是她出言不逊,要道歉……”云榛面不改色,“不必。”
……“郡主请回吧,我们王爷不见。”
呼延绮罗皱眉,“我道歉,他还不见?”
“王爷……王爷……说您不必……”呼延绮罗气的脸涨的通红。
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云榛是第一个敢让她滚,还活在世上的人。
她都服软了,云榛依旧不见她。
云榛厌她至此。
很好。
这最后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那就别怪我……呼延绮罗眼中的愤怒逐渐变成怨恨,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转身上了马车。
“告诉父王,我同意联姻了。”
呼延绮罗闭上眼睛,嘴角拉出一抹冷笑:“云榛,我绝对会让你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大盛西南一带,南川行省,官衙。
宁王已经入京,但陆希之依旧盯着西南,重点布防邻近行省。
因为谁都不知道宁王和西南深山神秘的圣蛊族,到底有何瓜葛。
圣蛊已出,自然得防着他们出山,祸害百姓。
万一趁着盛京内乱,为祸西南,那可就麻烦了。
哪怕虚惊一场,也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夜色已深,陆希之依旧在看地图。
暖黄色的灯火映照在他深陷的眼窝,憔悴却不减风采。
“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