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用!”
云榛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阿漓,你可知你所言,就是过河拆桥!”
“榛哥教训的是。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榛哥以诚待人,但祁北是何性子?
他对榛哥,对北夏没有忠心可言!我相信,若君夜宸一句话,他就能把北夏反手送给他。”
慕容漓据理力争。
“祁北不会这么做。”
“你要把北夏的未来和自己的性命,交给祁北的一念之间吗?
人性复杂多变,他此时不会,以后呢?
榛哥凭什么信他!”
慕容漓清秀的脸庞,气的涨红。
这还是兄弟俩第一次吵架。
慕容漓虽然贵为郡王,却一直对云榛马首是瞻,从未反驳过他的任何决定。
一路追随,从无二话。
暖阁的气氛,凉了下来。
云榛脸色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看向他,“我也从未怀疑过你。”
祁北可疑,因他是景帝的弟弟。
但慕容漓呢?
慕容皇族的后裔,和北夏打了几百年的敌国皇子。
这身份,莫非就不危险?
“祁北能和我比吗?”
慕容漓气红了眼睛。
云榛端起茶盏,浅绿色的茶汤,映照着他清隽的容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都是生死至交,不论亲疏。”
他搁下茶盏,不给慕容漓多话的机会,“他的身份,你知我知,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还有事找阿淮,你先回去吧。”
慕容漓拳头捏的咯吱响,又气又郁闷,转身气冲冲走了。
云榛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轻摇了摇头。
他倒是希望祁北能留在北夏当国师,但原来,他是君夜宸的弟弟……看来是不可能留下了。
也不知楚姑娘如今情况如何?
希望能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虽然祁北说不用管,但还是要准备好。
君夜宸帮过他。
若他需要帮忙,他也责无旁贷!……北夏国都,无凉候府。
穆紫萝坐在院墙上,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一双修长小腿晃来晃去,眺目望着北疆的方向,眉眼间有一丝忧愁。
她来北夏后,起初是日日喝个烂醉。
季楚不管她,就让她喝个够,只是让蔓蔓准备好醒酒药,莫让她伤了身子。
哭闹够了,还真没那么难受了。
在这千里之外,也没有楚衍的消息,逐渐也就不那么想他。
只是今日突然听闻了大盛国内变故,让她又不由想起了楚衍……那家伙,现在只怕心焦如焚吧。
他是不是赶回盛京了?
“紫萝小姐,外面风大,您快进屋吧。”
蔓蔓站在墙下,笑望着道。
穆紫萝收回思绪,低头扯起一抹笑容,“我不怕冷。
蔓蔓你快进去吧!”
“那您坐在墙上,是要看风景吗?”
蔓蔓好奇问道。
“等季楚回来。
我有事找他!坐这儿看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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