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绯衣是个恩怨分明、嫉恶如仇的性子,当下气道,“不见!想让我给她向娘娘求情?
想都别想!她就是死有余辜!该!”
“那臣妇就先告退了。”
虞典司笑着点头。
明镜司,刑罚。
苏映歌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招。
一旦开了口,楚曦玉就会顺藤摸瓜查她以前做的事。
必须烂在肚子里。
要是她没有陷害楚曦玉,长公主肯定会保她一命。
可惜,把自己的护身符作没了。
虞典司走了进来,道,“这案子今日要结了。
下手吧。”
刑官们瞬间心领神会,再不留情面。
“等一等!白绯衣呢?
你有没有和她说,我要见她!”
苏映歌慌张问道。
虞典司道,“说了,她不见。”
“不会的……不会的……以前我们……我们可是好姐妹……”苏映歌喃喃自语。
想当初,她把白绯衣指挥的团团转。
只要她随便哭哭,白绯衣就为她冲锋陷阵。
可如今……她都要被打死了,白绯衣竟然不见她最后一面吗?
“我夫君呢?
你和我夫君说了吗?
他怎么没来看我……”苏映歌又急急问道。
虞典司摇摇头,“乔维尚被乔家关在家里。
他确实想来探视你,但是乔家不让他出门。
不过你放心,领尸体的时候,他总得亲自来。”
“领尸体?
你……你要做什么,我没有招供,不是我下毒,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苏映歌恐惧大喊。
虞典司望着她,眼神一片冰冷,“你以前,就不是草菅人命?
瑞王妃死了,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承担。
要不你招供一个幕后主谋?”
苏映歌死死攥紧拳头,“休想!”
“你还想那些人活着,才能给你报仇对吧?”
虞典司冷笑一声,“地府里慢慢等着吧。”
梆!梆!梆!一声又一声重的板子落在苏映歌身上。
她的哭喊声渐渐虚弱,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当年初见君夜宸和长公主的画面。
那时候……只是能成为亲人,就觉得十分荣幸了。
心底的满足和感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了呢?
记不清了。
大概就是日益增长的贪婪。
那人太过美好,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克制不住对他疯狂汹涌的占有欲。
想要的越多,反而得到的越少。
她最终……失去了一切。
梆!梆!苏映歌阖上眼眸,没了气息。
“大人,苏映歌死了。”
刑官禀报。
虞典司在案卷上,盖下印章,结案。
“通知乔家的,来领人。”
“是。”
……大盛西南一带,十万荒山深处。
宁王坐在简陋的竹屋之中,脸色十分为难。
为了甩开君夜宸的追兵,他们不得已躲了十万深山之中。
山势险要,大盛无法派遣强兵追击。
而这荒山之中,有无数苗寨,他们拥有着强悍的单兵作战能力,和神秘莫测的蛊毒。
宁王率兵而来,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人家的地盘,也得客客气气。
好在这些土著,并没有与他们兵戎相见,反而以礼相待。
究其原因,他们的先祖,除了少数原住民,大多都是战乱之时,躲进来的百姓。
若是排外,也不可能聚集如此多的人。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