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玉询问。
江柠儿努力平复心情,抽泣道,“这珍贵的御药,家里就剩一瓶。因为我小时候学骑马经常摔,爹就送我了。平时我都把它放在箱子里,有锁,婢女也碰不到。”
“若真心下毒,自然能趁你不知之际,开锁。”
“这……”
“最近一个月,谁进过你的房间?”楚曦玉问道。
江柠儿道,“家里人不多,平时也没人特意来找我。也就是无忧常来我这儿玩。”
“明白了,有劳把你和江小公子身边的婢女,全部叫过来,我盘查一下。”楚曦玉说道。
江柠儿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说什么,但没开口。
“怎么了?”楚曦玉立即注意到她神色的变化。
江柠儿迟疑了一下,道,“三婶找我借过一次药酒,大约半个月前……但她可疼无忧了,药酒的事,肯定和她没关系。”
“凡是接触过药酒的人,我都要调查。不是你觉得没关系,就可以不必提。就算和她没关系,但也有可能,药酒是在被她借走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楚曦玉沉声道,“你再想想,还有谁碰过药酒,最近两个月,不,最近半年之内的人,都别漏了。”
江柠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又说了几个亲戚的名字。
楚曦玉一一记下。
“对了,江小公子坠马之时,谁和他在一起?”楚曦玉询问。
江柠儿道,“三叔。无忧喜欢骑射,从小就嚷着要学,之前因为他身体问题,家里没准。这几年见他没什么大碍了,便跟着三叔学骑马,已经学了三个多月,基本也算是会了……没想到,三叔就一时没管他,他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当时就只有他和你三叔在马场?”
“还有三婶。三婶给他们送糕点,三叔就坐在一旁歇息,让无忧一个人练练。结果就坠马了……”
楚曦玉眸光一闪,又是三婶。
想让江无忧犯病,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摔伤,二是擦药酒。而这两者,她都有嫌疑……
楚曦玉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不过,正是因此,楚曦玉先把所有可能接触过药酒的人全部查了一遍,最后才去提问江三叔夫妇。
这位被江柠儿称作三叔的男子,是江大将军的堂弟,年轻时也是一个将军,现在只能在家教教自家孩子。
落差很大。
因此而投靠宁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对,无忧前几天从马上摔下来,把膝盖磕肿了。这是我没照顾好!”江三叔自责叹了一口气,“都怪我,酒瘾大,一闻到酒味都走不动路了。幸亏只是磕破了膝盖,这要是伤了头,摔了腰,我真没法和大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