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供认不讳,你还不招?”
钟离秋没想到夜染衣把来龙去脉,还有他们的作案手段都说的清清楚楚……这下再没有怀疑,急忙撇清道“公主明察!此事郑守为才是主谋,我……我都是听他的,最多算从犯。
你不能听他胡说八道,偷粮不是我的主意!”
夜染衣心底大定,一诈,就上钩了。
“明明是你需要粮食,怎么就是他的主意?”
钟离秋赶紧道,“真的是他的主意!我确实没钱买粮食,就想找他借一下。
我母后说过,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结果他说官府没有这么多粮食,就提出偷夜家的粮。
真的与我无关,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郑守为说粮食你已经运走了,交出来!”
夜染衣差不多明白了。
这纨绔子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郑守为所做一切都是为他收拾烂摊子,他却拼命撇清,甩到郑守为头上,实惨。
“他胡说!粮食明明被他藏起来了,他骗我说现在危险,不让我运走!”
钟离秋愤怒道。
“你真没运走?”
“没有!粮食就藏在城外焦山一线天峡谷!不信你就派人去找,那里留守的都是他的人。
我真的没有偷粮,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全部是郑守为干的!”
夜染衣薄唇挑起,很好。
“来人,把他关进地牢。”
“公主明察!我真的是无辜的啊……”钟离秋拼命澄清,两个侍卫上前堵住他的嘴将他拖了下去……祁北寄来的信,就是郑守为之母和钟离王族的关系。
郑母早已经过世,她和钟离王府的关系少有人知。
明面上的资料仅有她是西漠人,投奔亲戚来中原后,就在此成亲安家。
祁北发现郑守为没什么疑点,联想西漠遭了饥荒,急缺粮食,立即深挖郑母的生平背景,查出结果,立即八百里加急传给夜染衣。
若没有祁北的信,夜染衣这边围绕郑守为一个个排查,迟早也会查到郑母……但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明天就是交粮之期。
从钟离秋口中诈出粮食的藏匿地点之后,顾宴立即点齐人手去一线天峡谷。
夜染衣不会武功,就不去添乱了,只是把自己的暗卫也派了大半……把钟离秋带下去后,又从他嘴里旁敲侧击出了守卫力量。
人数倒也不多,郑守为一个文官也没多少亲信……但最麻烦的是,他们装备的是军弩,从官仓里调用的……只有以绝对的人数优势拿下,才能减少伤亡。
顾宴连夜出击,夜染衣也没心情睡觉,站在窗台前静静听雨声,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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