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杖,囚禁起来,甚至去找袁绍的使者干脆半道上就遇到了匪贼。真以为使者就是铁打的,谁都不碰都不杀?
鲁肃配合着,做出一个请降的江东使者应有的姿态,就像是在戏台上的亮相,至于接下来唱下去的曲调是什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当下还算是顺利。
在戏台之侧,有一个人却没有关注鲁肃的亮相,而是悄悄的到了牢狱之中,找到了孔融。
牢狱么,也是有上下之别的。
某些犯人是有小单间的,也不用天天捡豆子,比如像是孔融这样的,就有单间,而且生活条件也不算是差,只不过相对来说简陋一点而已。
文举兄,别来无恙乎?
郭嘉一边示意让狱卒打开牢笼,一边和孔融打招呼。
怎么是你?孔融略微有些蓬头垢面,但是并没有在牢狱内受刑,奉孝前来作甚?莫非欲某认罪乎?
一时想不开,寻死寻活的很正常,但是死了一半被拉回来了,就很少会继续得了。而那种天天喊着要自杀,要寻死的,一天不作个三五次不消停的事情,孔融还不屑于如此。
文举兄身陷令圄,嘉自然当来探望,郭嘉笑了笑,示意随从将带来的酒食从餐盒里面一一拿出来摆上,些许薄酒,不成敬意……此外,还有些消息,不知道文举兄想不想知道?
孔融瞄了一眼酒食,然后盯着郭嘉说道:若我不饮,奉孝便是不说了?
郭嘉笑着,并不回答,只是伸手相请。
孔融皱着眉,片刻之后,也坐了下来,自有随从先帮郭嘉和孔融倒上了第一尊的酒水,然后弯着腰退了出去,拉上了牢门暂时离开了。
周边安静下来,只有些细碎的,不知道藏于何处的虫豸鸣叫着。
请。郭嘉举起酒爵,敬文举兄铮铮铁骨。
孔融点了点头,也举起酒爵,然后一饮而尽。
郭嘉亲自给孔融添上第二杯,然后又是饮了,第三杯却被孔融按住,且慢……奉孝不会想要将某灌醉了再说事情罢?
郭嘉放下了打酒的小竹筒,沉默了一会儿,江东来使,欲归降贡于丹阶之下。
孔融怔了一下,然后点头笑道:此乃天子之喜也!大汉之喜也!当饮之,当饮之!孔融笑着,然后上手给自己打了一爵酒,也给郭嘉打满了,然后一举酒爵,也不等郭嘉回应,便是仰头饮尽。
郭嘉却没有喝,只是看着,等孔融将酒爵放下,才缓缓的说道:天子之喜,非文举兄之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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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手一顿,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有些发怒起来,某没有叛逆!
我知道。郭嘉说道,声音平静,态度平缓,就像是说着学伴只是学伴,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成分一样。
你……你知道?!孔融原本还要再辩解一二,结果勐不丁听到郭嘉这么说,顿时卡壳了一下,你说你知道我……不是谋逆?
郭嘉依旧是澹澹的笑着,很多人都知道。
孔融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着郭嘉,也抖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过了片刻之后,忽然叹息了一声,将手放了下来,也重新坐下,捞起打酒的小竹筒往酒爵内倒酒,结果抖着手倒了一半,洒了一半,于是孔融干脆将酒爵一放,直接用竹筒打酒饮了。
文举兄,你所坚持的,值得么?郭嘉缓缓的说道,你的同乡同族,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一个都没有站出来,因为他们害怕被牵连……山东的这些好友知交,也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一样没人站出来,因为他们用你在做筹码……朝堂之上,丹阶之处,有谁不知道你的罪名是捏造的?就这样,你还在坚持什么?
孔融不答话,只是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干脆扔了竹筒,抱着小酒罐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