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以直觉选了条路,其余方向则让江宁暗卫前去追查。
刚出城门不久,朝有暗卫匆匆而来,说道,“殿下,裴统领在城外十里树林被无定阁袭击,死伤惨重。”
“十里树林?”离夜疑惑。
裴凌中毒未愈,裴崇暂时接手禁卫军统领一职。
半个月前他便设谋将裴崇引至安兴州,竟又往榕城方向而来!
暗卫道,“十里树林外只有裴统领与十几名禁卫,与之前相比禁卫人数少了一半。”
所以裴崇是因为怀疑兵分两路,悄悄朝榕城来的!
他在榕城内无定阁不曾有一丝动静,此番为何突然袭击禁卫军?
离夜快马往城外十里树林赶去,并非是因为裴崇遇袭,而是此路正为他想去的方向。
裴崇带着禁卫确实死伤惨重,十几名禁卫只活了两人且是重伤。
而他满脸血迹,勉强倚靠断剑而起,走路却是不能。
再多杀气,也被他这般跪着的姿势所抹灭。
离夜坐于马上高冷俯视,眼前禁卫军与无定阁杀手尸体横乱,血腥味足以让人做呕。
裴崇双手紧握剑柄,强撑着身子道,“臣裴崇叩见夜王殿下。”
如风一吹便能倒下之人,此刻却像磐石屹立不倒。
离夜踏马走了几步,冷声道,“身为禁卫军,遇江湖杀手便成这般,是否太过惨烈了些?”
裴崇无地自容,只能低头。
但不久他又抬头愤恨道,“若非重犯楚安,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树林内静悄悄一片,只剩下马儿的呼吸声与那两名禁卫军时不时闷哼。
“离夜侧头盯着裴崇背影道,“无定阁带走楚安!”
“应该是。”
“应该?”
裴崇道,“原本臣已经抓到楚安,但这女子生性狡猾,竟用胡椒粉袭击禁卫军而逃。要非禁卫军眼中进了胡椒粉,也不至于会如此!”
他是小瞧了楚安这个女人,小小一个商女可以让皇太后破例赐封郡主,与夜王府有婚约,又让承王殿下对她惦念不已。
不仅如此,帝都所发生的那些桩桩件件令人惊恐之事,全都出自这个女人之手!
他怎么这般之傻,怎么会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而对她放了戒心?
正在裴崇懊恼之时,耳边忽而传来男子轻笑。
“将自己无能怪于女子身上,这是你裴家一贯作风?”离夜虽是质问,却是心情大好。
裴崇慌张解释道,“殿下明察,是那楚安狡黠在前”
“你奉命抓人归案,难道以为被你抓到之人便如那木头般任你摆布?”离夜怒斥道,“身为堂堂禁卫军统领,竟妄想犯人不存抗争逃跑之心,你以为你是谁?”
“请殿下责罚。”裴崇低头咬牙道。
“禁卫军直属父皇调领,本王怎敢责罚,裴统领这是要害本王不成?”
“殿下,微臣绝无此意。”
离夜驾马朝前走了几步,说道,“裴统领抓拿犯人不利,为首自以为是害了部下失无辜性命,回帝都向父皇好好领罚!”
不等裴崇回答,其人已驾着马快速离去。
裴崇眼中满是懊悔,身后已站着几名夜王府暗卫。
离夜随着踪迹快速赶往,待他赶到之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路旁大树之上嵌着三枚三角暗器。
他伸手将三角暗器一一拿下,双目之中除了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殿下?”
“去无定阁!”他道。
无定阁内,楚安望着眼前红衣女子倒不曾有怯意,反而是有种终于等到的意思。
她被苍鹰劫走之时,破屋之内伤了离承骂她是废物之人,便是此红衣女子。
想着近日之内对她所感兴趣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