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纯知道杨志不是随意低头的人,王老志还在应州,要是双方翻了脸,谢潜的伤势还真的无法治理;谢潜也是老奸巨猾的人,闻言立即懂了张孝纯的意思,笑道“也好,就有劳安大夫了。”
杨志自然不会为这点事再纠结,立即安排谢潜和施全在驿馆住下,当着张孝纯的面,吩咐安道全尽量用好药,尽快把谢潜的病治好。安道全一口答应,和杨志又商议了几句药材的事情才离开。
杨志在偏厅招待张孝纯,让人从鱼羊鲜酒肆拿来五斤白切羊肉,一盘糖醋鲤鱼,四个冷盘和两壶酒;等酒菜上齐,张孝纯吩咐众人退下不要打搅。等室内只剩下两人,张孝纯笑道“杨大人可看清楚了形势?”
杨志当然看清楚了,张孝纯不是光光为谢潜的病前来,杨志故作无奈说“张大人请放心,医者父母心,谢大人求医心切,我不会让安道全留一手。”
张孝纯望着杨志,意味深长地说“云中幽州,杨大人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力,太子对杨大人是赞赏有加,谢大人原先是太子洗马,只要能把谢大人的伤治好,谢大人一封信,杨大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杨志笑笑不语,自己就算治好谢潜的伤,也不打算投靠赵桓,历史的惯性是改变不了太多,赵桓恐怕逃脱不了乱时登基的命运;大宋到了赵桓的手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这个前途无量没有任何意义。杨志淡淡说道“张大人,你我在太原、应州,不就是眼不见为净吗?”
张孝纯一惊,杨志这两句话表现出来的意思可不得了,难道是不看好太子赵桓?张孝纯饱读史书,自然晓得朝中各派的矛盾正在激化,都是大刀挥舞,想把敌对势力一一铲除,根本不管对错;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毕竟宋徽宗正在壮年,没有意外再做二十年皇帝也可能。